“不在了。”
白嶺猛地站起來道:“那人應該沒有走遠,我們趕緊找啊。”
侍衛為難地看著他又看看陳澈,“屬下已經查看過了,沒有人走動的痕跡。剛剛你也聽見了,我喊了老程,老劉,張評,李焅,他們都沒有發現有人走動的聲音和光亮。”
白嶺吼著,“從我離開到你過去才不到一刻鐘,他必然走不遠,你們有十幾個人呢,點著火把去找啊!”
陳澈看著空曠的平野,漆黑一片,隻有他們幾個說話的聲音,他大喊一聲:“所有人安靜!給我仔細聽!”
所有人都停止了說話,曠野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任何聲音。
就這樣等了半個時辰,除了風聲,依舊沒有任何人走動的聲音。
陳澈終於開口道,“張評和李焅帶白嶺回刑部。其他人和我留下。”
“白嶺回刑部把能叫的人都叫來,我就不信了!”
白嶺騎上了馬,侍衛將白綰的屍首綁在他的身上。
他回頭看著陳澈,“送回刑部?是要驗屍嗎?”
“要的。刑部沒有女仵作,你去京城府衙問一問。”
白嶺扶了扶倒下去的白綰,“不用了,還是讓老張頭驗吧,他驗的準。”
白嶺神使鬼差地又回頭去看六角亭,但是天色太黑了的,可惜一點也看不清楚,隻有塔尖若隱若現。他一咬牙,背著白綰往城裡的方向跑去。
第二日大清早,李木子趕到刑部的時候,陳澈、白嶺、江隨洲和老張頭已經在屋裡了。
陳澈眼下一片青黑,他在六角亭附近搜查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色亮透,他都沒有發現任何賊人的行蹤。
白嶺見他如此,想起昨夜自己的吼叫,心下更是難受,“陳大人,你注意身體。我,我想不通”
“我知道,你不用顧忌。”陳澈拍了拍他的手,“和你父親母親都說了嗎?”
“說了。我母親一下子暈過去了,我就讓父親留在家裡照顧她。查案子的事情,他們也不懂,來了也是添亂。我在就行了。”
“你行嗎?”陳澈看著白嶺。
“行。”他擦了擦眼淚,“不行也得行。”
陳澈朝老張頭道:“你先說驗屍的結果。”
“死者情況不用介紹。直接說死因,還有生前傷。”
“哎。死因是頭部被重物撞擊。”老張頭說道:“死亡時間應該在三日前。她胳膊上有一處抓痕,其他就沒有什麼傷口了。”
“剛剛和白郎中也對了一下,她原本帶著的金鐲子,金耳環,玉簪等首飾都被拿走了。”
陳澈點點頭,又說了昨晚之後他們做的事情,“我和老陳他們搜尋到寅時,宗端帶著其他人趕到。天也漸漸亮了起來,我們一直沒有搜尋到任何人。”
“卯時官道上開始有人走動,我們也隻能撤走。”
白嶺喃喃道:“他們到底怎麼做到拿了銀票又消失的?”
陳澈捏了捏眉心,他確實有些累了。
“現在調查的方向有兩個,一是調查當夜歹人如何在我們眼皮下逃走,二是白綰是何時何地被歹人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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