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一天,這外室受了汙蔑,竟然是一次也不來找自己求情解釋嗎。
岑漪不自覺地冷哼了一聲,那名義上的表弟倒是來得勤快,多次打探自己對硯安的處置結果。
“大人……”葉曲再次猶豫的出聲,將岑漪的思緒喚回“看守硯安公子的人來報,硯公子從昨夜到現在,已經一天沒有出院子,送去的飯也都放在門外,沒有動過…”
“我知道了。”岑漪回神,將手裡的信隨意扔在桌上。
“我去看看他。”
……
冬日沒有地龍,屋裡隻燃了一盆堪堪熄滅的炭火,綢緞莊送來的成衣盒子草草地擺在地上。
岑漪蹙眉,大約是這些下人,瞧著硯安被處罰,見送來成衣都懶散怠慢不及時整理。
岑漪上前撩開床幔,硯安蜷縮在床的邊,指尖在發絲間穿插,借著月光隱約可以看見,他麵色蒼白,眉頭緊皺,似乎在做什麼噩夢,睡得極不安穩。
硯安身上鬆鬆垮垮地套著那日命人趕製的新衣,隻是緊緊地裹著,緞麵上繡的淺藍色飛鳥褶皺不已。
隻是,太瘦了些,那衣服穿在他身上像是大了一截,襯得他越發瘦削。
岑漪腳步放輕,走到硯安身旁,伸手摸了摸他那蒼白的臉頰。
很冷。
睡夢中的硯安蹙了蹙眉,難受一樣嚶鳴了一聲,蜷縮得更緊,似乎是被岑漪擾醒,片刻硯安就迷茫地睜開眼睛。
“……大人。”
硯安有些慌亂的支起身子,麵色拘謹地在床榻上跪好。
窗外月光映在他的臉上,能看到硯安額角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岑漪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冰涼一片。
“葉曲。”岑漪沒有看向硯安,而是對著門外的葉曲吩咐。
葉曲推開了門,探了半個身子進來“大人有什麼吩咐。”
硯安慌了神,以為岑漪現在就要將他處理掉,恐懼地向床榻內側縮了縮,放低了身形,眸子裡滿是哀求。
“大,大人……”
他知道,大人對自己沒有什麼旖旎的心思,自然不會有多少憐惜心軟。
而這個偷竊的罪名是牢牢地扣在了他的頭上,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
如今大人回京在即,恐怕打發自己離開的想法愈發的難以動搖。
現下他能做的,也隻有就著這個罪名,好好地認錯。
“奴侍好好的反省過了…絕對不會再犯錯了,彆,彆趕奴侍走…”
硯安聲音悶悶地響著,眼睫垂在眼瞼處投下一小片陰影,一低頭,落下淚來。
竟然把這個汙蔑認下了嗎。
岑漪呼吸一滯,伸手覆上硯安緊繃的臉龐,眸色暗沉。
手下的人緊張地瑟縮了一瞬間,以為要挨巴掌,直到岑漪掌心的溫度傳遞過去,硯安才微微放鬆了一些。
“去再端一盆炭火來。”
“大人,屬下這就去。”說完,葉曲就出了屋子。
硯安愣神了片刻,才意識到,大人不是要叫侍衛趕自己走。
硯安揪著床榻上的錦緞,討好一樣,膽怯地蹭了蹭岑漪的手心,隱晦地撒了個嬌。
喜歡抬了膽小外室做夫郎請大家收藏:抬了膽小外室做夫郎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