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時間,下午五點半,卡塞爾學院,諾頓館門口
張弈穿著一百美元幾套的衣服,打扮得與一眾同學不同,在門口客串起了侍者的角色。
在歐美的宴會文化之中,或者說,在世界範圍內的宴會文化上,都沒有主人家在門口處接待客人的道理,
但誰讓張某人不走尋常路呢,沒誰會在他身後指指點點就是了,反正他也聽不見。
光是支棱起這場舞會的酒水和小食,就把他出一次任務撈的油水給花了大半,
他尋思著這場舞會隻是個噱頭,參與人員要麼衝著他張某人來的,要麼是衝著龍骨來的,
索性喝點小酒,跳個舞,瞟幾眼龍骨,一切從簡就算完事了。
這絕對是大多數混血種家族都比不上的待遇,那還要什麼自行車。
他可不信,混血種家族有那能耐,還有那大心臟,正兒八經地把次代種的龍骨擺出來。
沒瞧見某底蘊不足的暴發戶家族為了搶他東西,不惜拉下臉皮而且搖人出來嗎?
要不是為了引流,他甚至連這場舞會都不想舉辦,
他的外快本就不多,寄了些回了福利院,不多並且走的監管局的渠道,免得讓院長爺爺懷疑他是不是去乾什麼原始營生了,
再給這麼一場宴會一搗鼓,就差給錢包乾成乾癟狀態了。
“不行,門票錢得再高一點,反正混血種們都不咋差錢,一次就收個10美元吧?”
某個錢包正在滴血的人心底盤算著,以著小民思想,去揣測一眾富哥們的消費能力。
隻能說,這家夥對小龍人們的財富沒個準確的評估。
不提學生會那群接近人均跑車的紈絝子弟,哪怕是被他們群嘲的,類似於古歐洲苦修士的獅心會成員,也是一群不差錢的主。
誰讓張某人是窮苦人出身,貧窮限製了他的想象力,哪怕是報賬,也不像前輩們動輒百萬起步。
催眠一個人都隻敢按一百美元收費,再堂而皇之地催眠所有進入他周身千米內的人群,以數量來達成自己想要的報銷金額。
當然,就造成的善後損失來說,他在執行部裡也算是名列前茅了。
冉冉升起的屠龍新星?不,那是一個行事囂張無自覺,但確實很強大的家夥。——某不知名執行部成員
一眾受邀的賓客雖然有些驚詫於舉辦宴會的主人親自在門口接待,
但他們也不在意,隻是稍作寒暄,就走進了諾頓館裡,將視線給到放在大廳正中央的龍骨展台上。
比起所謂的貴族風度,明顯個人力量更受到他們的崇敬。
畢竟前者在沒有力量的支撐之下,隻能是某種迂腐的事物,而後者,無論走到哪個地方,都會受到敬仰,哪怕隻是畏懼。
端著金黃色的酒水,穿著廉價的西裝,張弈遊走在人群之中,時不時刷著自己的存在感。
俗話說得好,有差異才會讓人有奮鬥的動力。
他費心思辦這麼個舞會,撈了幾個校內風雲人物過來,就圖一個名人效應,順帶刺激一下沒被邀請的人心底的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