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樓
張弈推開閣樓上的小門,大大咧咧地走了進去。
都走了這麼些回了,他也算是具備了一些抵抗能力了。
再者,守夜人不願離開的意願依舊那麼強烈,張弈不知其中內幕,隻能尊重理解,儘可能地讓自己能接受房間裡的臟亂差,
並且不定時地過來一趟,給房間做點打掃通風,好歹他日常也有不少的時間要待在這裡。
無視地板上的燒烤簽子,漢堡包裝盒,張弈屏著氣,將閣樓裡的小窗戶打開,再捏起一團風,將房間裡的不明氣味驅逐出去。
“瞧瞧吧,你學生我在白帝城出生入死,從諾頓老巢裡順回來的好物件。”
把青銅匣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張弈對著弗拉梅爾招了招手,
“按照監管局和秘黨達成的協議,這東西由我保管,老師你和我一起研究,並且將研究結果共享給監管局以及秘黨。”
給自己找了張還算乾淨的椅子,張弈靠著椅背,看著弗拉梅爾雙眼冒光抱著青銅匣子,一副就差流口水的癡漢模樣,他也不在乎。
科研工作者遇到極大程度的突破,有比這更興奮的表現,與之比起來,弗拉梅爾還算克製的了。
“徒弟啊,你說,咱倆把這東西研究個明白,能不能叫昂熱那個老家夥開辦一次泳裝選美大賽啊。”
張弈剛給自己找了杯水,就聽見弗拉梅爾一臉認真地對他說著什麼。
要不是清楚地聽到這家夥的要求,單看這一本正經的模樣,彆人指定以為這家夥在說著什麼重大的事項。
“我覺得,昂熱校長是不會同意的。”
淡定地喝了口水,張弈也不理會幻想有些破滅的弗拉梅爾。
反正他也不是一天兩天被駁回諸如此類的要求了,在這方麵的抗性可謂十足。
“麻蛋!該死的昂熱,一直擋著老子的道。”
對著地上吐了口唾沫,弗拉梅爾狠狠地踩了一腳,好像要把昂熱踩進地裡不可。
昂熱與弗拉梅爾,這兩個加起來都快三百歲的家夥,絕對是至交好友。
但有句話說得好,男人至死是少年,他倆平日裡相互坑害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無非弗拉梅爾總是落個下風,隻能在嘴上過過嘴癮。
連番踩了幾下地板,弗拉梅爾收回了腳,眼睛微眯,又從混不吝的老混蛋變成了深沉許多的老混蛋。
“你回來了,也就是說,昂熱那混蛋的行動要開始了?”
“算是吧,我從青銅城裡順回來的物件不多,這套刀劍,還有一個黃銅罐子,要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龍王的卵了。”
平淡地解釋了一句,張弈撥通食堂的電話,讓他們送個幾人份的豪華餐盤過來,今晚上有場硬仗要打,不吃飽,可沒力氣打架。
“哼,老混蛋就是老混蛋,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帶了回來,一點通知也不做,就連學校安保都沒有加強。”
“經曆過卡塞爾莊園事件,這家夥怎麼可能重蹈覆轍,絕對是打算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