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時,誰理會過他冤枉不冤枉?
誰又想過為他來喊冤昭雪?
父母幫他還債,撒手人寰的時候,王家人還在海外一家子和和美美呢!
冤枉你的人,從來都比你更清楚你到底有多冤枉!
現在陳梟對王虎是如此,上一世王家人對他和他父母,何曾不是一個道理?
“爸,我……我也沒想到啊。”
陳梟雙目圓睜,兩手一攤:“就算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可媽那裡呢?那可是她的親侄女,你可是她的親丈夫啊!”
越說越激動,以至於聲音都有些掩蓋不住,不小心清晰地落到了吃瓜群眾的耳朵裡。
“炸裂!太炸裂了!娘希匹的,這老男人真是狼心狗肺,畜生不如!”
“畜牲啊畜牲啊!這老男人怎麼還有臉出門的?”
“嗬嗬!你沒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麼,真是活該,居然還知道要臉,怎麼就沒把他打死啊?”
……
譏諷鄙夷,如刀似劍般活剮在王虎身上。
他體若篩糠,如墜冰窟。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他現在估計都被周圍的吃瓜群眾淩遲一百遍了。
人到中年,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遭了這麼一劫!
“現在隻有你能幫我證明了。”
王虎強忍著倉皇離開的衝動,咬牙一把抓住了陳梟的右手:“好女婿,我都這麼一把年紀了,女兒屍骨未寒,我還被冤枉成這樣,如果你不幫我證明,那我真的沒臉活下去了,你就跟我一起去和你媽解釋一下吧。”
“爸,現在不是我幫不幫你的問題,而是你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陳梟一臉無奈地歎了口氣,沉聲道:“你難道就沒想過表姐為什麼會到酒店,還誤會拿了房卡進了你的房間?還有表姐夫為什麼會到酒店去捉奸嗎?顯然是他倆早就是貌合神離了,現在最能證明和幫你解釋的,不是我,是表姐,但這樣一來,表姐夫那裡怎麼辦?”
這番話,宛若必殺般,瞬間讓王虎麵若死灰。
陳梟頓了頓,麵露驚恐的補刀:“而且你們昨晚沒看到表姐夫的臉色,那真的是要拿刀砍人了,現在我的證明遠遠比不上表姐的證明更讓人有信服力,但這樣一來,等於是把表姐兩口子的窗戶紙捅破了,表姐夫一定會殺人的!”
王虎猛地哆嗦了一下。
他緊抓著陳梟的手,此刻也頹然無力的鬆開。
一股惡寒,從腳底板直竄到天靈蓋。
早就積蓄在眼眶中的淚水,更是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他怎麼去找李思雅啊?
昨晚李思雅的強勢表現,他可都看在眼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