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哭笑質問。
也是在宣泄心中的怒火。
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拍在王虎的臉上。
哪怕很輕，但隨同著這一聲聲質問，也徹底是父女離斷。
王虎染血淚目再無半點光芒，空洞的看著王恩恩。
這就是女兒？
從呱呱墜地，一直撫養長大，哪怕是剛剛已經到了眾矢之的，他拚了命都要救下的女兒？
原來是一頭白眼狼！
真是搞笑！
王虎染血的嘴角緩緩上翹，口鼻中還在往外淌血。
這一笑，讓他儘顯落魄淒涼。
啪！
王恩恩視若無睹，反倒是怒不可遏，更加用力地一巴掌拍在了王虎臉上：“你……到底哪裡還有臉笑了？”
王虎麵龐顫抖了一下，隨即直接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
雖然在笑，可他淚目中，眼淚卻如江河決堤般洶湧而出。
視線瞬間變得模糊。
周遭口誅筆伐的唾罵聲，好似都“茲……”的一聲，變得無比刺耳。
他聽不清了。
可模糊視線中，王恩恩那張凶狠的麵龐，卻清晰地好似燒紅烙鐵直接烙印在他心臟上似的。
“都是我的錯，可以了吧？對不起！”
王虎笑著緩緩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然後轉身，朝吊唁廳外跌跌撞撞，蹣跚走去。
每一步的落下，都會在地麵留下一個血腳印，一路朝著吊唁廳外延伸。
他的身形佝僂的厲害，搖搖晃晃，好似隨時都會倒在地上。
每一步都很慢，卻無比堅定。
佝僂的背影也是那麼的淒涼決絕。
本就是一場誤會，讓他滿腔委屈無處說，現在女兒的反應，更是徹底讓他寒心。
他隻想離開這個地方。
“王虎，老王八蛋，你站住！”
周純被按得貼在地上，依舊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王虎，咆哮起來。
“王虎，你還想跑？”
“真是沒皮沒臉了，搞出這麼大事情，你拍拍屁股就想走嗎？”
“真的是臭不要臉，上梁不正下梁歪一門畜牲，今天老子非得打死你！”
……
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王虎離開，群情激憤，怒聲斥罵。
更有人憤怒上前。
但人群中一道聲音突然大喊：彆上去，這老雜種看著都快死了，他要是倒下去了，萬一這一家子畜牲再訛詐，那可就是殺人罪了！
這道聲音像是一盆涼水當頭澆落，讓那些準備上前的人瞬間冷靜下來，戛然止步。
可媒體記者們和主播們的鏡頭，卻並沒有打算放過王虎的這道背影。
燈光、鏡頭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