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華宗廣場上的所有弟子都看到了這一幕,雖然那人血肉模糊,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哪位弟子,但大家的心都是震撼的。
大家久久矗立在那兒,收不回心神。誰都知道那隻是一場幻境,也是一場大夢一般。可真要深處當中又有誰分得清哪個是現實,哪個又是幻境。
這名弟子的堅守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也讓道心穩固的人再明素了幾分。是啊,這道心守護的是什麼?這大道又因何而存在?連這些都沒弄明白,還談何修道,談何精進。這讓所有弟子都自愧不如,連那看台上的師兄師姐見到這一幕也震撼的起身,那是源於心中的肅然起敬,來自於靈魂深處對強者的尊重。
二師兄陳冬,三師姐崔依依,八師姐木婷婷,六師姐柳欣皆都相視一眼,淡淡的苦笑著,隨後皆都看向了小九師弟花不落。見他癡癡的望著天空出神,幾人也隨著他的目光注視著那遠方。
四師兄秦北和七師兄韓星互相擂了對方一拳也相似一陣苦笑,隨後望向小九師弟,並隨著他的目光眺望遠方。
嶽雲和陸奎見大家都回來了,也安然無恙,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伴著花不落身旁坐下陪著他一起發呆。
本來這彌介幻境是會針對每個參賽弟子進行分彆的幻境展現的,然而誰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九人最終的幻境竟會重疊,會發展到這樣程度。是器靈的有意為之,還是幾人的陰差陽錯。
不過經過這次試煉,大家都知道了小九師弟心靈深處最軟弱的東西是什麼了。他把對父親母親,族人們的那份最深切的思念和愛全部藏在心底的最深處,卻一刻也沒有忘懷。
眾師兄師姐看著這個曾經調皮的孩子,此時的身影卻顯得那麼孤寂,悲涼,落寞。師兄師姐心中充滿了心疼。
玄明道人開口道:“唉!這孩子是真不錯,隻可惜這身上這戾氣。我說淩雲呐,這樣,今後就由我來調教他吧,省的你操心。”
淩雲道人當時就無語了,這什麼情況?你一個宗主搶弟子像話嗎?我十年拉扯大,你來摘桃子,啊呸!但淩雲道人怎能說出口?隻能在心中腹誹。
二長老忙攔著道:“宗主大人,這可使不得,您這一天日理萬機,宗門多少事物等著你操勞。此子我們各位都懂,這樣,大師兄始終放心不下,那就讓我試試。出了差錯,我一人承擔!”
淩雲道人目光刷的就轉到了這二師弟身上,咋的了?這是準備掰了的節奏唄。
三長老,六長老,七長老也紛紛表達自己的意願,就連八長老九長老也表示:我也行!
開玩笑,大周天衍術,隻是測不出他的往事前程又不是定了他的死刑,定了他為禍一方。就這心性,就這毅力,這同宗情義,這道心,那能差得了?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裝什麼小白兔。四長老冷雪沒有言語,拳頭已經攥的緊繃,這是要搶自家孩子了,一群不要臉的,她在等自家夫君的態度。
淩雲道人不乾了,鐵青著臉走向露台邊緣,大聲宣布道:“第一場試煉結束,晉級的參賽弟子明日還於此處進行分組擂台賽第二場比賽。好了,今天散開回去休息吧。”
說完依舊鐵青著臉,不理眾人,揚長而去,眾弟子也作鳥獸散。
大師兄嶽雲,五師兄陸奎每人拍了一下花不落肩膀,花不落也收回了目光看向他們報以微笑,他知道那不過是一場夢,一場幻境而已,可他多麼想那是真實的。他甚至想沉浸於那幻境當中,再也不必出來。
秦北笑著走過來道:“小師弟再帶我乾仗,離那些黃瓜秧子,豆橛子之類遠點兒,我煩它們。”
花不落給了四師兄一個大大的擁抱,秦北沒有一絲嫌棄,重重的拍了拍這個小九師弟,花不落鬆開秦北。
師姐們都過來了,三師姐最先走過來,將花不落擁在懷裡,嘴唇輕輕印在花不落額頭,看著他說:“小九兒,你長大了!是個男子漢了!”
花不落呆愣愣的,看著三師姐,道心險些崩塌,這還是自己那個冰美人三師姐嗎?這難道還在幻境沒出來?
正在他愣神的功夫,六師姐也走了過來,一把攬過他。花不落於瞬間驚醒,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夢,他大喊道:“六師姐,我不行了,我要窒息了。”
六師姐柳欣緩緩鬆開他,也輕輕的在他腦門兒上印上了一個唇印:“小子,以後不聽話,一樣揍你,彆看你現在長大了。”說完咯咯笑著走開。
花不落完全宕機狀態,這是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這時,木婷婷走了過來,揚起了右手,花不落自然的蹲下身子試圖躲避,誰知木婷婷的手輕柔的撫摸著花不落的頭,輕柔的像撫摸著一個孩子。
“婷婷姐,我!”花不落眼神閃動著,望著木婷婷。木婷婷宛然一笑,把花不落的頭摁過來,在花不落的腦門上,一個冰涼的唇印傳來:“記得就算是五十年,五百年,你也是……”
“小九兒,婷婷姐的落兒!”花不落立即表明態度,木婷婷展顏一笑,如小鳥一般飛也似的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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