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落將自己的馬車停在了官道的路邊,馬兒自己悠閒的吃著草,而花不落和小月也認真看著遠處的一幕。
在遠處正有一群兵衛拱衛著一頂官轎前行,而就在這隊伍的前邊,正有一個莊稼漢模樣的中年人跪在地上喊冤。
那群兵衛一個領頭模樣的人根本不讓這個莊稼漢靠近,也不聽他言語,拔出腰間佩刀便進行了驅趕。
“我們大老爺日理萬機甚是操勞,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這名莊家漢磕頭作揖,這群兵衛根本不予理睬,這莊稼漢許是急了,趁著眾人不注意便衝進了人群跪在了官轎跟前。
他這一阻攔官轎就根本無法前行,也就停了下來。
那個領頭的兵衛衝過來拔刀就要砍傷這個莊稼漢,這時這頂官轎的轎簾被掀了起來,裡邊兒是一個穿著官服帶著官帽的肥胖中年人。
轎簾被拉開人卻沒出來,拿著官腔言道:“住手!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本官治下的百姓?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百姓有了難事當然要找本官解決,下不為例!”
那兵衛頭領忙收了腰刀恭聲稱是,這當官之人又望著跪在地上的莊稼漢言道:“你是何人?找為官又有何事?”
這莊稼漢道:“小的是這白家村人士,小的叫白泉瑞,小人狀告的是這王氏鄉紳王寶林,他占我良田搶我妻,請大人為小民做主,請大人明察。”
這為官之人抬眼掃了掃這個莊稼漢,這莊稼漢一副老實巴交憨厚樣,穿著破衣闌珊,成天風吹日曬顯得十分蒼老。
這為官之人一看他這模樣倒是樂了言道:“白泉瑞,你說一個鄉紳看上了你的老婆,你這模樣莫不是那鄉紳眼瞎了不成?”
白泉瑞道:“大人,您彆看小民這副模樣,可小民之妻卻也有幾分姿色的,是我於山中所救,日後便跟了我過日子。”
“哦?”這為官之人倒是疑惑了起來,這時他身邊一個師爺模樣的人附到了他的耳邊,與他竊竊私語起來。
原來這白泉瑞還是青年之時在山上打柴,遇到了一夥匪人劫持一個女子而來,這白泉瑞不敢現身,更不敢言語,隻能躲在一個山洞之中。
這個山洞僅能容下一人側身而立,因此並未引起幾個山匪的注意,這幾個人也不知是從哪裡綁來的女子,這女子也就剛剛十五六歲的年紀,長得白白淨淨十分標致。
這幾個山匪許是累了,拿了些吃食,又一人喝了一壺酒,便於旁邊呼呼大睡起來。
白泉瑞等那幾個山匪睡熟了之後,才小心翼翼把這名女子解開繩索帶走,二人悶頭狂奔不敢有絲毫停留。
這山林也大,二人瞄準一個方向而去逐漸消失了影蹤,等到幾名山匪醒來時發現人已不見後悔不迭,可這深山老林廣袤無比,讓他們幾個人想找到一個人又談何容易,隻能無奈放棄。
這女子原來是從官道上過往商隊的家眷,遇到這群山匪商隊中人全部被殺光,拚死相鬥中這群山匪也損失慘重,隻留下這幾個活口。
他們慌忙揣了些銀兩把這個唯一幸存的女子帶走,本來留著日後享用,又怕官道遇著官兵便慌不擇路逃到了這座山上。
這女子沒有了父母親,更是不知家在何處,於是隻能跟著這白泉瑞生活了下來。
這白泉瑞為人老實敦厚人也勤快,這女子也是勤快本分乾淨之人,二人把這小日子過得倒也和美。
可問題出就出在了這女子的麵貌上,這一日,白泉瑞帶著自家娘子推著推車到鄉集上販賣自家紅薯,正巧被閒逛的鄉紳王寶林看到起了色心,於是王寶林巧思方法先是奪走了白泉瑞的幾畝良田,後又以莫須有的借口綁走了白泉瑞之妻。
王寶林一名鄉紳,手下也有幾個狗腿子跟班兒,白泉瑞苦求無果又被打了一頓,他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白泉瑞苦求無門才來到了這官道之中攔截官轎。
這官老爺聽到這師爺的一番話才終得明白,這師爺又附在了這官老爺耳朵邊低語了幾句,這官老爺眼前一亮。
這官老爺望著白泉瑞言道:“這查冤判案講的就是證據確鑿,本官不能聽你一麵之詞信你一番道理就妄下定論,這樣,待本官回去細細查明再予以告知。”
“可是……”這白泉瑞知道自家婆娘在那歹人手中多待一時,都不知受怎樣的折磨,如今的他已不求自家婆娘的清白了,隻求將人平安帶回來。
可那官爺早已放下了轎簾,過來幾個官兵將白泉瑞架到了一旁,這些兵衛拱衛著官轎快步離開。
後邊的一個好心的兵衛向著白泉瑞低語道:“放棄了吧!你可知道王寶林是何人?他可是這官老爺新納的第八房妾室的哥哥,這第八方妾室也是這大老爺最寵的一個,他大舅子的事他能向著你嗎?死了心吧。”
這白泉瑞聞聽這裡發瘋了一般衝了出去,口中喊道:“還我婆娘,你們還我婆娘啊!”
那好心的兵衛搖了搖頭,而從那官轎周圍又過來幾個兵衛將白泉瑞拎到了路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隻打的這白泉瑞再無力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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