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神醫與花不落敘舊,花不落跟他講了許多村子裡的事,樊神醫眼中向往,可他也自知自己終究是回不去了。
樊神醫還告知花不落這四皇子也不知從何處討來一些偏方甚至是邪方,有的是用嬰兒的胎盤入藥,有的竟是直接用嬰兒入藥。
這四皇子手底下的那群惡魔就將待產的孕婦當著眾人的麵開膛剖腹取出嬰兒和胎盤,按照那些藥方現場入藥。
這幾名醫者見到這樣殘忍的一幕無不怒罵不止義憤填膺,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如果他們不照作,他們的下場同樣淒慘無比。
府中的醫者已經死了很多人了,如今隻剩下他們五個人。
“你那裡可有製毒之藥?”樊神醫看向花不落問道。
原來這樊神醫打的是這個主意,他想向四皇子下毒。
樊鬆道:“我們出來之時便已被收了身,每次來買藥材也都有專人把控,我無處下手。”
花不落遞給他一個瓷瓶,樊鬆麻利的將瓷瓶藏好。
花不落言道:“這是我配好的,無色無味,銀針探不出,服食後四五個時辰才發作,發作即喪命。”
樊鬆點點頭道:“也算用我這把老骨頭為這天下除去幾個禍害了。”
花不落道:“樊叔,殺一個是殺,殺十個個人也是殺,為什麼不乾脆點兒呢?”
說著他在樊鬆耳畔低語了幾句,這樊鬆聞言眼神更亮,臉上也頓時露出一絲喜色來。
樊鬆告知花不落這四皇子隻用有些名頭的醫者為他服務,因此隻要他略做哄騙倒也不難脫身。
果不其然,這四皇子聞聽樊鬆找來了一個同行,便把他們二人叫了過去,四皇子見花不落這一身江湖打扮,燕無行這個名號頓時就失去了興趣。
無名之輩是斷斷入不了他的眼的,養這些醫者也是要花很多銀子的,還有那一堆堆藥草,哪些都不是尋常人家買得起的。
這四皇子讓他診了脈,診脈後閒談了幾句便將他打發了,花不落出了房門,便將手中的一塊玉佩捏的粉碎。
手中的粉末在他趁人不注意時灑進了院中的池塘之中,花不落嘴角扯起一抹弧度,好戲慢慢開始了,也要精彩起來了。
花不落灰溜溜的出了這處王府宅院,樊鬆是不被允許靠近院門的,而他一個無名小醫更不會得到院中所有人的待見。
花不落暗自竊喜,沒想到事情意外的順利,順利到如做夢一般就全部水到渠成了。
花不落剛回到小月的那處宅院時就有丫鬟等候在院中,除了這個丫鬟還有一個身著甲胄的兵衛。
花不落從丫鬟口中得知這位兵衛是小月給他安排的,有他帶領便可以去見滿義大哥和其他幾位兄弟了,當然還有讓人敬重的霍大將軍。
花不落跟著那名兵衛身後一路向著天牢行去,這兵衛每到一處隻需顯示手中令牌便可暢通無阻,直到來到了這天牢的甲字七號房。
花不落看到了牢房中身著囚服無比憔悴的幾人,帶他來的兵衛示意便要離開,花不落叫住他往他手中塞了幾錠碎銀。
這兵衛起初死活不肯要,還是花不落強行塞到了他的手中,這兵衛到了通道口與守衛閒聊了起來,看那守衛的神色這個兵衛應該也給了他好處。
“滿義大哥!”花不落輕聲喊道。
滿義等人聞聽此言皆都坐直了身體向牢房鐵門處看了過來,此時的滿義胡子拉碴,麵色憔悴,唯有一雙虎目仍舊炯炯有神。
“你是?”滿義顯然沒認出花不落來。
“楓葉村!”花不落輕吐出這三個字來,隻是這幾個字滿義和他的幾個兄弟便一起衝向了牢房門。
“你怎麼知道楓葉村?”滿義問道。
“滿義大哥真的不記得我的聲音了?”花不落言道。
滿義細細琢磨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的道:“你,你是吳兄弟,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你這是?”
花不落笑道:“我這是易了容,也是特意過來看滿義大哥你們的。”
滿義道:“我老娘她,她知道我的事了嗎?”
滿義說完這句話眼中已有淚光閃動,他最擔心的也正是這位老母親,如果她知道了即將白發人送黑發人,恐怕時日不多了,這個血性剛猛的漢子在提到母親兩個字時也如一個孩子般脆弱。
“大娘她,她知道了!”花不落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滿義聽到這裡雙手顫抖,腿也不受控製的顫抖著,“那她,那她老人家……”
滿義後麵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他已經預感到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花不落也悲痛的道:“滿義大哥,大娘在不久前就去世了,你節哀吧!那一天我們全村人一起替你給娘送的行。”
滿義的淚水如泉湧般奔流而下,他抓著牢門,雙手的指關節已經發白,他嘴唇哆嗦的輕聲道:“娘……親,孩兒……對……不起……您,孩兒……不……孝。”
花不落看到滿義這個樣子,眼中也泛有淚光。
滿義收起哀傷的情緒,看著花不落道:“多謝吳兄弟不遠萬裡特意將消息給我帶來,我滿義沒白交你這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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