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都聖殿之中。
白色莊嚴的殿堂中教皇穆薩和聖女法斯迪雅緩緩走到二樓陽台。
穆薩一身金色教皇長袍停步於欄杆旁,袖中右手伸出,一隻傳信鳥從遠處快速飛來,穩穩的落在穆薩的小臂之上。
“冕下,看來傑斯塔那邊有結果了。”身後的法斯迪雅聲音悅耳的開口。
穆薩取下信,平靜的側過身來,將傳信鳥交給了法斯迪雅。
法斯迪雅接過傳信鳥後,用那細白的手指輕輕點弄著傳信鳥的腦袋,鳥也就乖乖的停在小臂上,時不時喳喳的叫兩聲。
穆薩看著傑斯塔傳來的消息,眉頭越看越皺,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逗弄著鳥兒的法斯迪雅看到穆薩的神情覺得有些疑惑,自己從來沒有在教皇身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莫非追擊的事情出現了什麼變故。
可是有九星的傑斯塔在能出什麼變故,那暗殿教皇法爾傑諾特還在黃金都的南部邊界與深紅之眼交手,孤立無援的暗殿殘部怎麼可能會逃得掉。
穆薩將手中的紙張燃儘,右手置於護欄上,手指不斷地敲擊著石質欄杆。
法斯迪雅見此也停下了手指,輕聲問道:“冕下,是傑斯塔那兒出了什麼事嗎?”
穆薩雖然臉色凝重,但語氣依舊是那麼平靜清冷,“嗯,被人攔了,沒能帶回來。”
“是哪方勢力膽子這麼大,敢去救暗殿的人?”
穆薩一字一句的說道:“混沌災厄,法爾傑諾特。”
“什麼,他不是在和深紅之眼交手嗎?”
穆薩停下敲擊著的手指,似乎被氣笑了,開口說道:“我早該想到的,深紅之眼怎麼可能牽製的住混沌災厄,哪怕黑赤星和幾個乾部一起出手也不一定打得過法爾傑諾特,那暗殿紅衣主教就根本不是法爾傑諾特,那家夥一直躲在兩儀山,現在居然下來壞我的事。”
法斯迪雅一臉震驚,暗殿主教居然不是最後一代勇者,那他會是誰,這樣實力的人大陸上雖然不少,但九星及以上的人基本都是些耳熟人詳的。
“冕下,那暗殿紅衣主教的真實身份是?”
穆薩的右手猛然抓住欄杆,又瞬間吐出一口氣鬆開了欄杆,向著殿內走去。
“不管他是誰,他都要死了。”
看著欄杆上的裂紋,法斯迪雅便明白了教皇要動手了,不管是獨自出擊,還是和深紅之眼合作,那位暗殿紅衣主教都要死了。
法斯迪雅轉身跟上了穆薩,朝著殿內走去。
兩人一鳥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大殿的女神像前,這聖殿雖然是個分殿,但是因為是在黃金都的緣由,這雕像做的很高,威嚴莊重又不失女神的優雅美麗。
穆薩抬頭看著女神像,歎了口氣說道:“那艾爾不知道從哪裡接受了一些神戰後殘留的神力,現在卡俄斯女神已經沒辦法降生於他了。”
“那該怎麼辦?”
“女神會給我們指引的。”
穆薩看著卡俄斯神像的眼睛若有所思,神戰後破碎的神力早就因為時間的流逝微弱的不像話了,要麼慢慢黯淡無光,要麼就被卡俄斯吸收了,從哪兒來的那麼一股力量。
神力普通人完全無法使用,艾爾身體的特殊性,能夠吸收神力穆薩能理解,這樣的情況下就更不能放過他,即使不能作為容器,也不能讓他繼續成長下去。
艾爾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一旁的薑染輕聲問道:“昨晚睡感冒了?”
“沒,睡的挺好的,現在這身體我感覺不太會感冒吧。”
艾爾和薑染並肩走著,用完午餐後稍作休息,他們就和暗殿殘部繼續朝著迷霧之地走去。
法爾傑諾特還躺在前麵的馬車上,腦袋枕著手臂,翹著個腿,完全沒有勇者的樣子。
艾爾之前於法爾傑諾特的對話並沒有結果,這半吊子一樣的勇者也不知道尤西婭和周穩到底誰是穿越者,又或者兩個人都是。
反正艾爾問了他好幾個問題,法爾傑諾特就沒幾個答得上的。
他隻是說森林冰原一定要去,那兒有個人會做艾爾的師父,艾爾現在的實力太差,基本都是靠著周穩給他的金色星子強行越級對敵。
雖然現在又得了一部分的神力,但是維持那種狀態時會全身發冷。
純白色魔力包裹住時,威力和速度比那紅色魔力要高上許多,使用時間也更加持久,還不用每分鐘都必須釋放一次武技。
況且那種形態艾爾也吃不住幾次,上回森林中用了幾分鐘就全身疼的站都站不住了。
現在這純白色的魔力除了使用時會越來越冷,彆的都還好。
艾爾瞥了一眼自己的腰間,那把秘銀劍從劍柄的附近斷了,剩下的一點點長度根本就不能作為武器了,得找個機會維修一下或者重新買一把。
現在隻希望進了迷霧之地後太平些,不要再有這麼多的破事了。
艾爾將赫爾喚了過來。
“冕下,有什麼吩咐。”
艾爾看著這位為自己擋過一劍的女人,似乎一直都沒有靜下來好好打量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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