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皇上應和了一聲,他願意給甄珩榮寵,到底是敦親王打的甄珩,於情理之中,他去看看也無妨。
於情意上,對,是情意,他的眼神望向了甄嬛的腰肢,想著那日她在九洲清晏上的驚鴻舞。
讓他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杏花微雨的春日,那紅梅樹下,盈盈一笑的柔則。
柔則,他的柔則,柔則已經去了,這份情意他放到了麵前甄嬛的身上。
到了雲岑亭的門前,蘇培盛上前敲門,複又推開了這扇棲木的門,入內之時,他見到麵前的一幕,驚訝得慌忙的出了屋子,又覷了一眼皇上身旁的甄嬛。
“蘇公公,你出來做什麼?”
“是什麼了不得的事?”甄嬛勾起了紅唇,探著身子朝著裡麵窺探,見這蘇培盛的神情,似乎今日的事情成了?
也對,如何能不成呢?
她的大哥溫潤如玉,在京都中俘獲了不少女兒家的歡心,便如那薛家貴女也是大哥的袍下之臣。
能被大哥看上,也是那安慎容的幸事。
這笑容卻在看向屋內衣衫不整的三人之時,凝固在紅唇邊上,瞳孔放大,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她迅速想要轉身,將皇上留在雲岑亭的門前,拖緩一會兒,好讓大哥和流朱浣碧,穿好衣衫。
不待她回頭,皇上卻站在雲岑亭的門前,見到了這裡麵的一幕。
地上散落的赤紅色鴛鴦肚兜,還有浣碧癱軟在地的身子,甄珩的中衣帶子散落在身旁,流朱也跟著衣裳不整。
空氣中散發的欲望過後濃烈的石楠花味道,讓皇上明白剛剛這裡經過了一場博弈。
他想用手散去鼻子底下這難聞的味道,又暗道這甄珩真是好雅興,白日裡便開始了?
體力可能受的住?
嗯,到底年輕。他想著。
片刻之後他又反應過來,流朱和浣碧都是他妹妹的陪嫁婢女,這樣在雲岑亭內孟浪,實在是失了規矩。
甄嬛此時心頭都快要嘔血了,怎麼,怎麼和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不隻不一樣,這出入實在太大了,大到,讓一向都心有丘壑的她有些驚慌。
“皇上,微臣,微臣。。。”甄珩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甄珩,穿好衣裳再說。”
皇上轉過了身子,退出了雲岑亭,隻看向甄嬛的時候,眼中帶了抹意興:“你大哥倒是和傳說中的不一樣,不過身為男子也正常,紅袖添香,綠裳侍墨。”
甄嬛的手在袖子中緊握,喉嚨之間有些血腥氣,長長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她強迫她自己鎮定:“皇上,嬪妾的宮女自幼在甄府長大,嬪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們二人和大哥起了情意。”
“嬪妾失職,馭下不嚴。”
“還請皇上恕罪。”
她氣狠了,這話是從牙關之間的縫隙擠出來的,今日重重布局之下,怎麼還會讓這安慎容脫身?
本來到了這地步,是安慎容驚慌失措,是隨之而來的太後心疼賜婚。
安慎容出了醜事,大哥娶了她,安慎容入府後定會事事以大哥為先。
到時候,大哥有了功勳,再娶個貴妾,定事半功倍。
慎容為妻,薛家貴女為貴妾,何愁甄府不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