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街道上人來人往,市井煙火氣不斷。
一女子綰了冠髻,冠髻旁的點翠簪搖晃不由得讓人多看幾眼。
此時安陵容同林秀並肩走著。
林秀不斷的在絮叨著:“陵容啊,你有出息了,娘也跟著挺直腰板。”
“娘,在你心中,安家重要還是我重要?”安陵容垂眸,她的手緩緩伸向了手上的瑪瑙珠子,將珠子攥在手心中撥弄。
“陵容,出嫁從夫,你爹雖然對娘不好,但是你爹是你的父親啊。”
“你彆忘了,你姓安。”
“養育之恩比天高,比海深。”
安陵容在得到了這個回答的時候,似乎一瞬間心中也輕鬆了不少。
她抬起裙裾,長睫輕顫:“娘,我早就看好了一間宅子。”
“今日帶你前去看看。”
林秀望向這個女兒的時候,臉上神色驕傲,又感慨這個女兒的“識趣。”
好女子就當同她這般,是為夫為家著想的。
一路疾行,來到了京都胡同,穿過了胡同口,來到了一處隱蔽的房門外。
林秀打量了幾眼:“這是不是太偏僻了?”
安陵容未作答,玉墨上前推開了門,發出了“吱呀”一聲聲響。
“玉墨,請老夫人入內。”
玉墨扶著林秀入內。安陵容轉手將這房門關上。
此時,廂房內昏暗的光,地上正五花大綁著一個女子。
這女子發髻淩亂,衣衫襤褸,口中被一張黑黢黢的布堵著,林秀在看到地上那個女子的時候,睜大了雙眸。
“柳姨娘?”
柳姨娘被這聲喊叫,也虛弱得抬起了她的頭,在看到林秀的時候,眼底那怨恨之色猶如毒蛇。
她想破口大罵,卻因為全身被綁住,她的口中也被結實的堵上了抹布,她緊緊盯著麵前的林秀。
這個蠢貨,這個蠢貨,安陵容瞥見了柳姨娘眼中的怨恨,上前蹲下身子,端詳著柳姨娘的慘狀。
昨夜敦親王福晉走後,說送了自己一份大禮,上京都要揭發自己是太後和隆科多的私生女的柳姨娘被送入京都了。
正好用來震懾安家人。
用來讓林秀學聰明。
林秀瞬間慌亂,她出聲道:“陵容,你為何這樣綁住柳姨娘?”
“她是你的庶母啊,你這樣綁著她。”
“如何對得起你地下的爹?”
“住口!”
安陵容嫌惡的站起身子,轉頭看向了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