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沈夜瞪大雙眼,瞳孔驟然緊縮。
鱗瀧先生可是鬼殺隊中的前水柱!實力比大師兄富岡義勇更強!
他剛才那一刀,看似打碎了錆兔的麵具,實則是打中了鱗瀧先生?
腦海中突然劃過一道白光,沈夜側頭看向不遠處的岩石。
卻驚訝的發現,那塊石頭早已被一刀劈成了兩半!
“我本來沒想讓你們去參加最終選拔。”鱗瀧沉默了兩秒,低聲開口道,“因為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任何的孩子,所以,才設下這種難以完成的考驗。”
他緩緩走上前,目光打量著兩個臉上滿是汗水,頭發打綹,狼狽不堪的孩子,語氣頓時變的柔和,“本以為你們無法完成,現在看來,我小覷了你們的決心。”
鱗瀧伸出雙手,將麵前兩人攬入了懷裡,“沈夜……炭治郎,你們很努力了。”
“這麼久以來,我都看在眼裡,真的都是很厲害的孩子!”
被鱗瀧先生抱在懷裡,炭治郎明顯愣了一下。
來到狹霧山將近兩年,從懵懵懂懂喪失了家人而悲痛,到迷茫隻能靠訓練來麻痹自己。
這麼長時間,炭治郎從未敢歇息一天。
他害怕,害怕失去了唯一拯救妹妹的機會!
即使再迷茫,再沮喪,也不敢放下身上的擔子。
而現在,他終於得到了鱗瀧先生的認可,終於得到了一句誇獎。
淤積在心中持續兩年的情緒,此刻仿佛決了堤般,眼淚開始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沈夜……炭治郎,你們一定要要從藤襲山活著回來!我和禰豆子都會在山麓下的木屋裡等你們!”
感覺到鱗瀧先生的擁抱更加用力了些,沈夜的鼻子也是一陣酸楚。
春夏秋冬,他在狹霧山待的月份,雙手雙腳都算不清。
最開始時信心滿滿,覺得以他的天賦,拳打黑死牟腳踢無慘也是簡簡單單。
到後麵,一次次忍著極端天氣修煉。
下山訓練時,路過漫山遍野的山花,也不敢停留下來欣賞。
兩年的時間,他的心境轉變從自信到質疑再到擺爛。
其中的酸甜苦辣,也隻有他與炭治郎能懂。
如果今天沒有突然冒出什麼影子來幫助他作戰,恐怕結果就是炭治郎完成考驗,前往藤襲山參加最終選拔。
而他將會繼續日複一日的持續這種生活,直到能完成考驗或者自覺無望而放棄。
眼淚無聲的流著,直到過了好幾分鐘,才緩緩分開。
收好木刀,三人一起下了山。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