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適卻像是沒聽到一般,依舊我行我素地查看著她的傷勢,“看一下,你有那麼扭捏嗎?”他實在搞不明白,她哪來那麼多的矯情。
司南見他拿著的瓶子並無標簽,故意說道:“你拿的是什麼三無產品,我哪知你是不是要害我。”
南宮適氣笑,直接威脅:“你再敢亂動,信不信我把你腳給廢了。”
“你覺得我會怕威脅。”司南不甘示弱。
南宮適聞言,突然彎身靠近她,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的嘴唇,低聲邪氣地說:“你倒有恃無恐,那你猜,我會不會在這裡親你?”
司南相信,他絕對是敢這麼做的,而且他也曾經親過她。不對,那時候還是她先主動的,不免有些泄氣,放棄掙紮了。
察覺到司南沒再動彈,南宮適低笑一聲:“乖,我就看一下。”
說著,南宮適又蹲下去,再次將她的腳抬起放在自己一隻腿上,撩起她的褲腳,動作輕柔又專注。
南宮適也是驚訝,如她所說,好得確實快,隻剩幾個小塊淡紫色。
“你是什麼體質,怎麼一個早餐的功夫就散了這麼多?”
司南也看到了,有些理直氣壯地說:“我都說我好了。”
“你這個體質值得研究啊。”南宮適隨口說道。
司南聞言,臉色變了變,趕緊牽強地解釋道:“是你昨晚處理得及時。”昴宿星人後代這個身份的秘密,是不能隨意讓人知道。
“你是這樣想?”南宮適微微眯起了眼睛。
“是呀!”
南宮適皺眉,有些不悅地說道:“有你這樣對待恩人的嗎?”
“我都說好了,是你不信。”
南宮適抬眸,幽幽沉沉地盯著她,然後嗤笑一聲:“所以,還是我錯了?”
“本來就是。”司南倔強地回應道,不能慫。
南宮適心裡自嘲,他明明知道這個女孩在恩情方麵很涼薄。記得當時在美墨邊境救她的時候,她還用銀針射他,要不是當時反應快,恐怕早已命喪海邊。
這一路,他一直圍繞她的喜好,照顧她的飲食。沒想換來的不是她一絲的感激,反而是他的錯。
這一刻,南宮適無法形容心底的感受,像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怒焰,卻被百分之一的傷心給撲滅。緊接著,心底一片死灰,沒有生氣的感覺,隻剩下失望和對自己‘自作多情’的深深嘲諷。
他身邊的女人是不多,但不代表他沒見過女人。從小到大主動貼近他,追求他的更是數都數不清。他一直覺得女人很無趣,唯一一個這幾年讓他覺得有些許特彆的,也不過如此。
頓時,覺得一切索然無味。他的目光逐漸變得深邃而冷漠,迅速起身,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好”。
隨後,他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留戀。
走了幾步,停下來,對著約魯巴喊道:“準備回坎帕拉。”他的聲音冰冷而決絕。
約魯巴瞪大眼睛,和廚師麵麵相覷。聽到南宮適的話,急忙應道“ok”。
約魯巴轉身對著司南說:“嗨,nancy,我們回去啦。”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惋惜。
司南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回應道:“好,我的東西收拾好了,你去拆帳篷吧。”她的聲音平靜而淡然,仿佛對南宮適的離去毫不在意。
約魯巴看著司南,關心地問道:“你的腳?需要我背你回去嗎?”
司南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的腳已經好了。”
“好,那我先去收拾。”約魯巴說完,便轉身去忙碌了。
對南宮適的行為,司南也有些無語,她不知道南宮適是怎麼想的,但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連桌麵上的fpv無人機都沒拿。
司南把桌上的無人機收拾進盒裡,也把那瓶沒有標簽的藥水收起來。起身走回帳篷區。她的腳基本好了,那一點點痛對她來說已經完全可以忽略了。
走到帳篷區時,約魯巴已經拆了一個帳篷,正在折疊帳篷。而南宮適站在吸煙區吸煙,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煙,不知道在想什麼。煙霧繚繞,眼神淡漠,看上去冷冷的。
司南抿了抿唇,終究是沒有說話。她不知道南宮適會不會把自己帶回坎帕拉,畢竟剛剛說著他就直接走掉。不過也不在意,即使他不帶她回的話,自己回去也沒有什麼問題。隻是看南宮適最後怎麼做。所以司南越過吸煙區,向前走過去,把無人機盒子放在一邊,和約魯巴一起拆帳篷。
南宮適目光跟著女孩的背影,從她走路的情形,他知道她的腳踝應該是完全恢複了。
哼!
還真是快,自己擔心個什麼勁。
南宮適自嘲。
他心裡煩。說來也很奇怪,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窩火過了,上一次是南城那晚,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文騫把他給賣了,莫名其妙跟一個女孩發生關係。
而這次,他說不出具體煩悶的原因,可正因為如此,才最讓他煩悶焦躁。
約魯巴一邊收拾,一邊跟司南說話,他試探道:“你們吵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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