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識放緩了腳步,故意哼著歌,手指劃著牆壁,越走近哼歌的聲音就越大。
其中一家的門稍微推開了縫隙,俞識正好劃到她家門上,反手就把門拍了回去。
“乾什麼!”
門後的人晃了兩下門把手,俞識走了她才把門打開,前後看看,就一個俞識,舉著拳頭對她喊道:“你有病吧!”
俞識一頓,哼歌都小聲了不少,背影看著居然有幾分心虛,假裝沒聽見快步走了。
那人看著她的背影,撓了撓後脖頸,嘟嚷道:“不是她?這也沒彆人啊……”
這人一臉狐疑地關上門,她剛才還聽到有人劃她家房門,不是那家夥?可也沒彆人了。
俞識偷偷往後瞥了一眼,清咳了一聲,重振旗鼓。
手掌搭上門,輕輕推動,喃喃自語道:“我手機放哪了?好像放桌子上沒拿走……”
演技頗差。
但沒關係,陳飛一聽她回來了,立馬竄進了客廳的櫃子裡,緊張地屏住呼吸。
哢噠。
緊緊地關上了門。
櫃子似乎不是貼牆放置的,陳飛繃直了身體,往後靠的話櫃子就在搖晃,順著縫隙能夠看到俞識,在客廳裡找東西。
“這裡也沒有。”
俞識說著說著,自己都想笑了,拿起花瓶從瓶口往裡望,她真感覺自己要演不下去了,這事早知道給黎至乾好了。
“這瓶子旁邊也沒有……”
俞識咳嗽了兩聲,壓壓嘴角,側耳聽櫃子裡的聲音,試探般說:“難道是落在臥室裡了?”
陳飛要是能再細心一點,就能看出俞識這顯然不太正常的行為,隻是陳飛若是細心的人,就不會貿然前來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完了,要是被發現了回去就等著挨訓吧,沒有搜查令擅自行動,隊長不得罵死她。
俞識一進臥室,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客廳櫃子,又轉頭看了看一團糟的臥室。
這麼大膽嗎?這給床單都掀一邊,床底下都找了?
她低頭盯著床腳,慢慢地蹲下,表情奇怪,敲了敲床尾,什麼都沒說,卻像什麼都說了。
彎下腰,都看到黑暗裡眨巴的眼睛了,那眼睛還閉上了!
實在藏不住了,秦慶默默地從一邊挪了出來,嘖了一聲,人在尷尬的時候會假裝自己很忙,她拽過來白奇,幫忙拍她身上的灰,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她都得吹著口哨假裝若無其事了。
俞識冷笑:“嗬。”
小小的一間屋子竟能藏下這麼多人,想釣個陳飛,結果釣出來更大的魚,關鍵還不知道這魚倆什麼時候進來的,不會已經把阮蓮蓮送出去了吧?
也是,早該想到帶走了阮蓮蓮,雲奕白不會坐以待斃。
以為雲奕白和黃宇光她們充其量隻是有合作,黃宇光她們還在危機之中不一定能幫雲奕白,雲奕白孤身在柳垣哪來那麼多能用的人,沒想到疏忽被陰了一手。
秦慶拿手機打字給她看:“先把警察帶走。”
“我現在想把你帶走。”
俞識也打字給她看,指了兩下秦慶,麵色不善,都懶得裝手機丟了,拿著手機就出去了,一腳踹上臥室的門,直直地走向櫃子,說道:“我外套放這兒了吧。”
櫃門被拽開,櫃門撞到牆,咚了一聲。
陳飛和俞識四目相對,人在尷尬的時候腳趾能摳出五室一廳,陳飛尬笑道:“哈哈,俞同學,你好。”
俞識瞥了一眼,語氣不耐:“警察怎麼在這?”
“這個嘛……”陳飛百口莫辯,站出來就像被押解的囚犯,“哈哈,這個,不太好解釋,哈哈哈……”
“警察私闖民宅。”俞識帶著篤定的語氣,盯著她的眼睛,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還是說警察姨姨有彆的原因,或者有搜查令?
不過就算是搜查令,我什麼都沒乾,不至於吧。”
“這個,呃。”陳飛不會撒謊,她編不出來,絞儘腦汁想了個理由:“我、走錯了!”
“走錯了為什麼躲在櫃子裡。”俞識攤手道:“私闖民宅是很小的事情嗎,如果我今天回家了,警察姨姨你該不會跟到我家去吧?”
她後退一步,說的話卻是步步緊逼,裝作無意地想到。
“我媽媽是乾什麼的,你知道的吧,這可不太好,你要是想搜查我的話,這搜查令是不是得審審?”
她伸出手,“既然如此,就給我看一眼。”
陳飛哪有搜查令,她腳趾摳出來的五室一廳加上了一廚一衛,俞識給她留出充分的空間呼吸,沒給她留時間想借口。
“我……忘帶了。”情急之下,她說道:“在我朋友那裡,就下午和我一起來的那位。”
“哦。”俞識說:“那我們隻能去警局對一下了。”
陳飛走一步看一步了,連忙阻止她:“誒彆,我叫我朋友過來就行。”
“阿識?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黎至麵帶微笑,一隻腳踏進屋裡,另一隻腳驀地停在了原地,蹙起眉上下掃視陳飛,“這位……不是警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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