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第三重宮內,卻沒有之前所見的任何一種變化,隻是遠遠望去那白牆之上赫然是開著兩扇門,那是通往第四重宮的去路。
這兩扇門一閉一開,兩人也不知為何,竟是腳步同時變轉朝著那大開的宮門走去。
漆黑的宮門之後顯得很模糊,但卻依稀能看得到一些人影,林弦看不清他們的麵容,卻隨著走近逐個認清了這些人究竟是誰。
一幕幕的往事如流水一般從腦中浮現而過。
他不堪回首的那些痛苦經曆再一次真實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父親失蹤,自小一起長大的妹妹惜月同樣離開了他,鎮南宗,天絕閣,天劍門,所有的經曆最終定格在了古月追風的身影之上。
他猙獰的望著逐漸靠近宮門的林弦,森冷的笑容之後是黑暗處並肩緩緩走出來的一個人,此人林弦不過見了一麵但卻印象深刻,古月追風與那人並排而立,同時伸出右手招換,挑釁之意在這陰森的跡象之內顯得無比詭異。
“來呀廢物,你永遠都救不了你的父親!”
“來呀廢物,想要帶回你的妹妹嗎?你永遠都不可能戰勝我,哈哈哈”
道道聲音回蕩在耳邊,林弦隻覺得腦中一炸,頭痛欲裂,無儘的憤怒與悲傷立刻自心間湧現,極度痛苦之下他不禁腳步一頓單膝跪了下去。
然而本該攙扶住他的柳菱砂此刻的情況卻比他好不了多少,她所見到的是自小被父親收養的柳晨,此刻他正在折磨著自己的父親柳如天。
暴怒之意赫然彌漫在兩人的心間。
柳菱砂身上金光湧動,印在了環繞林弦周身的玄火,此刻的林弦腦中有著兩道聲音。
一道是門中古月追風與夜影的挑釁,而另一道則是自玄火升起之後妹妹惜月的聲音。
“林弦哥哥,我等你過來找我,我很安全。”
這麼多年的經曆也讓林弦早已心如止水,雖然心中的恨意仍在,但他從未急於求成,而是靠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這第三重宮,或是恨意,或是暴怒,林弦強忍著腦中的劇痛艱難的站起身來,他知道如若自己再前行一步將會被內心的恨意與暴怒驅使,而永遠留在這第三重宮內。
“菱砂,柳晨已死!”
望著即將要衝進大門之內的柳菱砂背影,林弦幾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方才喊出了這一句,他的聲音同樣也讓暴怒中的柳菱砂恢複了理智。
林弦不可能看的到柳晨,但他卻知道女子心中唯一的恨,因此才在這最後一刻選擇了賭一把,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砰!”
腳下出現的是‘三重宮’的牌匾,牌匾內的虛幻人影還在,隻是卻不是兩人之前見到的任何一人了,而是被困在其中的那些二代弟子,到了這裡,三大宗門中人幾乎是去了九成!
之前的兩扇門不在,隻剩下緊閉的那扇門,第七重宮,已經離得很近了!
事實也正如林弦所想,越往後他反而覺得越輕鬆,類似此等考驗他已然經曆過不少,其心性也早已被經曆磨平,不過這第四扇宮內的景象還是讓早已做好心裡準備的林弦駐足了腳步。
這裡彆有洞天,宮門之後赫然是一片昏暗潮濕的環境,光線的忽然轉變也是讓兩人微微眯上了雙眼,不過在這裡林弦總算見到了生人。
潮濕的崖壁之上滴答著粘稠的水珠,眼前不過數十步的地方站立著兩道人影,其中之一正是先林弦一步離開二重宮的孔厄。
他步履蹣跚,躊躇不定,在往前三步便是一方圓數十裡的湖泊。
林弦與柳菱砂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堅定之色,兩人挽手前行,每走一步周邊的溫度都會降低一分,而林弦也更加看的清楚,那湖泊上麵是一層泛著深藍色光暈的冰層。
冰層之下,居然隱隱也能看到兩道身影。
孔厄聽到了林弦的腳步,他木訥的回頭看來,眼中滿是恐慌之色,麵色更是慘白無比,他雙唇微顫,狐疑的指著那湖泊的儘頭處求證林弦。
“你看,那裡可是出路”
白門之上的‘五重宮’三個大字有些蕩漾,門內可見一望無際的巨大海床,儘頭處隱隱可見波動的海水,從表象來看,那裡的確是出去的道路。
然而林弦尚未回答卻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震驚,因為那湖泊冰層之下的赫然正是他熟知的丹正、丹若水二人!
此時的丹正儼然像是一具屍體,任由丹若水操控,她的手中是泛著森藍的火焰,不同於之前林弦見到的,火焰周邊的那一層寒氣已是侵蝕到了火焰內部。
嚴格意義上來說,此時丹若水掌心中所操控的才算的上真正的極寒之火。
“這寒氣好熟悉!”
林弦低聲一句之後猛然驚醒,這寒潭中漂浮的寒氣與之前所見北寒齒一模一樣,然而此寒氣居然是被丹若水融進了他的本源心火之中。
此時此刻,她正在抽取煉化丹正體內的心火。
“哈哈哈師兄,都說你是丹火門的未來,那我又算什麼,老家夥不給,我就自己拿,我才是最該擁有極寒之火的人!丹寒,老祖宗?呸!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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