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母神!管好你的信徒!”
——
徐束自是不敢與那位不知是否真實存在的生命母神叫板。
但大敵當前,也沒有這風花雪月的心思。
況且這位母親雖然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但到底是皮膚差了點,臉頰鬆弛,胸部也下垂了。
而在傳奇中坐擁無數美若天仙的紙片人老婆的徐束,眼光早就養刁了,根本看不上她,顧盼若是女裝時可能還能勉強入法眼。
最重要的是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你不要臉,我可是要的!
“走走走,一邊兒去。”
徐束把這無知婦人推開,走到外麵招呼了一下顧盼,叫她回來。
“怎麼了?不埋伏了嗎?”
不是說還有一個不淨者和惡魔的融合怪物,以及那尊元神也殺過來了嗎?
顧盼一臉疑惑,但還是很聽話地走過來。
平時可以開玩笑,但是這種戰鬥的關鍵場合,顧盼是很分得清的。
如今,肯定是自己為輔助、配合徐束這位超凡者作為主力,自當唯他馬首是瞻。
這是每一個接受過特殊教育的“資格者”,一直都被灌輸的思想。
永遠不要覺得自己學了點技巧或者知識,就喧賓奪主。
“不淨者和小惡魔馬上就要出現了,你跟我來!”
徐束左右看了看,沒再管這裡的其他幸存者,而是帶著顧盼,巡著記憶中的安全道路,一路前行,避開流沙陷阱。
不多時,就來到了之前戰鬥過的狹窄處附近。
遠遠的,就能看到,這裡兩側的建築物倒塌傾斜,撞在一起,形成一個“h”型的狹窄入口。
周圍時不時有人慌亂逃跑,落入流沙陷阱,死於非命。
其實,徐束已經乾掉了兩個來犯的怪物,接下來短時間內應該沒有怪物來了,除了那個隱藏在幕後的陷阱製造怪。
但是這幫人已經嚇破膽子,還是有很多人在亡命奔逃。
徐束勸過了,告訴他們呆在屋裡比較好。
但是,哪兒能勸得住?
甚至他們看到徐束往這邊走,還以為他要搶先離開,一個個爭先恐後跑過來,都想著離開這座避難所。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徐束自身難保,也就不多說廢話了。
接著,他拍了拍顧盼的肩膀說:“跟我來。”
兩人往回走,躲在了幾塊坍塌的巨大牆壁後麵,這裡剛好可以看到那處夾縫通道。
徐束指著那h的下半部分,陰暗狹窄處,鄭重其事地交代道:
“兄弟,接下來就是背水一戰了,有個事情要和你說,剛才不說,是怕影響你發揮,現在必須要告訴你了。”
顧盼看他表情如此沉重,心中一凜:“說吧!”
“是這樣的,那隻小惡魔與不淨者,大約再有十分鐘,就會在h的上半部分出現,喏,就是那兒。”
徐束指著那夾角位置,補充道:“可能它現在已經埋伏在那也未必,當然,這不重要。
“重要的這三點伱要記住,它的能力有可以讓人腦袋爆炸的汙穢之語,有讓人腸穿肚爛的汙濁噴射,還有貼身肉搏的力量也很強。
“不管也沒關係,有什麼能力都一樣,傷害不到你,總之,等它出現,你狠狠地乾它就完事兒了。”
顧盼自信地拍了拍身後的狙擊槍:“明白,放心吧,我一定會搞定它!絕對不會讓你犧牲的!”
這杆狙擊槍,威力很大,給了她很大的自信,讓她敢以凡人之軀,挑戰超凡生物。
然而……
“不是用這個槍。”
徐束把她的狙擊槍摘下來,放在一旁。
“是用這個槍,效果更好。小惡魔不怕子彈的。”
說著,徐束把自己的鋼筋卸下來兩根,將其中一根鄭重地交到顧盼手裡。
顧盼覺得沉甸甸的,仿佛自己接到手的不是一根生鏽而堅硬的鐵棒,而是一頂罪惡的黃金王冠。
“……嗯?”
顧盼向徐束投去了質詢的目光。
所以,你是在說什麼鬼東西呢,兄弟?
呼——回味了幾秒鐘後,她眼睛慢慢瞪大。
“那麼閣下的意思是,我——”她指了指自己,深吸一口氣,停頓片刻後,小心翼翼地繼續說:
“去和怪物單挑,對麼?”
徐束點了點頭,理所當然:“沒錯,一切都在我的計劃當中,你負責乾掉它,我來輔助你。”
“很不錯,真是完美的計劃。”
顧盼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兩人肩並著肩,一起安靜下來,同時看h的下端。
就像停在電線上並排的兩隻麻雀,畫麵無比和諧。
片刻後。
“好了,不要開玩笑了,真正的計劃是什麼?”顧盼開口道。
徐束撇了她一眼:“看來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計劃就是,由你去乾掉不淨者。”
“我嗎?”顧盼指了指她自己明明雪白粉嫩、但是故意弄得臟兮兮有點粗糙的下巴。
“沒錯。”
“我憑什麼呢?”
“嗯?敢不聽我的?”
“不是,我是問,我何德何能可以乾掉不淨者呢?它是超凡者,而且你說的它還帶著一隻納垢小惡魔,對吧?”
徐束點頭:“當然是憑這根百折不撓的鋼筋了,如果你習慣用彆的冷兵器也可以,比如你靴子裡那把軍刀匕首。”
“哦,明白了,我貼身肉搏,乾掉它,對嗎?”
“你的悟性很高,沒錯就是這樣,放心我會把我的力量借給你。”
“……”
顧盼又沉默了。
她忍不住轉過頭,反複,且認真端詳起徐束的側臉。
很帥。
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