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名字對不上——徐束目前知道的三個‘在逃神選’的名字,分彆是英雄會幕後的“賽爾奇斯”;與白帝軍對接的“亞力納達”;還有和群星會的人有交集的“拉希愛姆”。
但這並不妨礙徐束將它們聯係到一起,畢竟,安全區裡混進來的神選肯定不止這麼一個。
但是,他們的計劃為什麼叫阻斷藥?
什麼逼名字?他們要截斷什麼?
難不成這些狗日的密教的計劃,居然是在安全區裡傳播性病???
這,這畫風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啊?
不過轉念一想,好像也不是不可能,雖然這個效率低了一點,但細思極恐。
畢竟,安全區夜晚時十戶裡竟有八戶都在關門造小人,這麼一想,好像用性病病毒作為恐怖襲擊的手段,也變得不是那麼難以接受起來。
至少在傳播效率這塊兒上,絕對是非常之高的!
想到這,徐束心中也是一驚。
但這事兒怎麼想怎麼覺得怪異,一群邪惡的密教徒,前仆後繼,獻祭血肉和生命,召喚邪神的神選者降臨在安全區裡。
乾出風險如此大的事情,就為了傳播性病?
這是否收益太低了一些?
這年頭各種病狀多了去了,區區一點性病,在修女、醫師、還有生命母神三大流派的‘奶媽’麵前,並不是什麼能造成太大影響的東西啊。
徐束上下打量顧江明,想了想還是問:“你給翻譯翻譯,什麼叫阻斷藥。”
顧江明嘶嘶了一會兒,討好著說:“太具體的,我,我也不知道!大人你是知道的,我們顧家是正兒八經的官方勢力,我和那四邪密教的人怎麼會有什麼共同語言呢?我是,恰好得知了這些而已啊。”
“真不知道?”徐束眼睛一眯。
顧江明吞了吞口水,有些緊張地看了看石門。
最終,他選擇在徐束抬起的腳全部落在臉上之前,語速極快地回答起來。
“我說!我都說!顧驚雲提起過,說他們這次吸取了之前失敗的教訓,有了長足的進步,他能夠比他的那個兄弟,更先一步,接近神的意誌!大人彆打了嗚嗚~”顧江明滿臉悲痛。
“早乾嘛去了,磨磨唧唧的。”
徐束把顧江明揍得遍體鱗傷,嘖了一聲,發現了盲點。
如此看來,這個埃德裡克神選,也提到了“上次的失敗”,這倒是前後聯係上了。
這一點,徐束之前也得到了相關的信息,知道這群密教徒並不是這幾天才開始執行這個所謂“阻斷藥”計劃的。
事實上,早在近兩個月之前,在他‘出生’於這個世界之前,這個計劃就在實行了。
隻不過這個計劃在一個多月之前,因為某種原因,失敗了一次。
經過前後信息的對照,徐束看得出來,顧江明說的話,確實沒有假話,他不敢撒謊。
那麼問題又來了。
根據“知道的越多,知道的就越少”定律。
徐束發現還有許多東西自己不清楚。
比如,他想知道的是……
“知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
“說是有幾千幾萬個!”
徐束說:“我是問像這樣的惡魔神選。”
“額,大人,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啊。”顧江明不敢遲疑。
“他那個兄弟叫什麼?”
“大人,這個,這個我也一下子想不起來,我知道,但是,那個發音很古怪,您容我想想,我想想!”
“你知道的有點少啊……”徐束的語氣危險起來。
顧江明趕忙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顧驚雲,不,那個惡魔神選提起過,說他的兄弟,位列什麼七十二仆從之一,他提到過對方的尊名!”
徐束頓時扭頭:“是什麼?”
“說是叫做,叫做……”
顧江明想了想,嘴唇蠕動了一下,片刻後模仿著發出了一個古怪的音節:
“派蒙!他叫做,賽克絲派蒙!”(注1)
徐束嘴角一抽,忍不住看了一眼腰間的元神手辦:“草,什麼澀澀原皮。”
顧江明被說得一愣:“您說什麼?”
“沒什麼。”
徐束擺擺手,沒在這個節骨眼上多糾結,而是默默地記下了這個名字。
賽克斯派蒙。
聽起來,這家夥似乎就是這個計劃的頭領了?
如此一來,加上已經死去的埃德裡克,徐束現在就已經掌握了五個神選的名字了。
這些消息,暫時雖然沒有派上太大的用場,但徐束清楚,這裡麵有著自己境界相對還比較低、知道的隱秘還比較少的原因。
隻要把消息成功傳遞給高層,這些信息才能起到真正的作用。
反複默念幾遍名字,以確保自己不會忘記,徐束便拍著顧江明的腦袋,親切問道:“就這麼多了?還有沒有彆的話要交代?沒有的話我就送你上路了。”
顧江明先是想要表示感謝,旋即發覺不對,這分明是要殺了自己。
他憤怒道:“你……!你明明答應我,隻要我老實回答,就放我一條路走……你不能這樣不守信用!你這樣不怕道心有礙,心魔成疾,以後修為再也不能寸進嗎!”
徐束麵無表情道:“彆放屁,我哪有不守信用?去小西天的路也是路,不信你去問問白帝軍的蔡奇駿。”
說完,掐住了顧江明的脖子。
蔡奇駿是誰?
顧江明下意識閃過了這個疑問,接著便看到自己的腦袋從脖子上掉了下來,滾了兩圈。
霎那間,過往人生的一切化作一幕幕光影,飛快地在腦海裡閃過。
少時苦修遭遇的諸多磨難,心儀學姐嫁與他人時的痛苦不甘,晉升超凡時的驚險過關,榮登青雲時的意氣風發……
他曾經信口開河過,漸漸他發不出聲音。
他曾經欺男霸女過,漸漸他不再那麼凶殘。
意識漸漸消散,充滿了懊惱和不甘,一個古怪的小鐵盒在他胸口掛著,似乎正在發散著古怪的暗紅色光芒,似要籠罩顧江明的身體!
“咦,還有高手?”
徐束心中一驚,又出了幾拳,把顧江明徹底砸成了肉沫,把那個散發暗紅光芒的鐵盒子捏在手裡,快速地搓出一根逐日金槍,紮了上去。
啪!
這小鐵盒如遭雷亟,碎裂開來,裡麵掉出幾條山羊角磨成的粉末,連帶著一條老鼠尾巴,似乎和顧江明身體相連。
“原來是母神教會的東西,嚇我一跳!”
至此,屬於顧江明的過往種種,便徹底煙消雲散了。
旁觀的魏無咎和秦月看到這麼一幕,心中紛紛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還好,徐長官不是那種心善之輩,否則若放這顧江明出去,他日自己二人少不得要遭他的報複。
他們慶幸於徐束的冷血無情時,後者翻了翻顧江明藏身的地窖,裡麵找到了幾把斷裂的小劍。
“這好像和顧盼給過我的劍塚殘片差不多?”
徐束頓時有些欣喜,撿起來去給顧盼看了看。
然而,顧盼瞥了一眼便道:“確實是顧家劍塚傳承,可惜,都已經碎裂了。奇怪,劍塚到底遭遇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有些不解,明明自己之前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為什麼會這樣?
這個問題徐束也沒法回答。
幾人便就地休息,等候起來。
過了數個小時,徐束掐著時間,走到石門前,摸了摸門口的縫隙,微笑道:“諸位,遺跡已開,我們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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