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之後的某一天,吳邪突然出現在齊家。齊安安凝視著麵前的男子,隻見他的頭發如雜草般肆意生長,臉上粗糙得如同被砂紙打磨過,下巴處更是冒出了一片如雜草般的胡須,整個人看上去邋遢至極。齊安安不禁心生疑惑,究竟吳邪經曆了怎樣的風雨?
齊安安欲言又止,道:“你……。”
吳邪一臉鄭重,直言道:“我有事情要跟你談談。”
齊安安微微頷首,輕聲應道:“那我們去書房吧!”
齊安安帶著吳邪來到書房裡,他們麵對麵坐著,齊安安將茶杯放到吳邪麵前。
齊安安輕啟朱唇:“說吧,什麼事?”
說著,齊安安端起茶杯輕啜一口。
吳邪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們結婚吧!”
齊安安一聽,如遭雷擊,直接嗆得麵紅耳赤:“咳咳咳,什麼?咳咳~結婚!”
齊安安蛾眉微蹙,問道:“吳邪沒事吧?我們的關係還沒到這一步吧?”
吳邪神色凝重,沉聲道:“我需要你幫我。”
齊安安一聽便心知肚明,這裡麵定然大有文章,於是靜靜地等待著吳邪的下文。
吳邪目光堅定,擲地有聲地說:“我要設一個局,一個將汪家和九門連根拔起的局。”
齊安安憂心忡忡,擔憂地說:“你有把握嗎?這可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鬨,倘若處理不當,會被它們反噬的。”
吳邪決然道:“我彆無選擇,我要在小哥從青銅門裡麵出來之前將它們全部鏟除。”
齊安安滿臉疑惑,不解地問:“可這跟我們倆結婚有何關係?”
吳邪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我們結婚後,你就可以替我迷惑住它,名正言順地插手其中,而我則是隱藏在幕後,你在明,我在暗。”
齊安安柳眉倒豎,嗔怪道:“為什麼是我?這對齊家有什麼好處呢?”
吳邪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九門中唯有齊家最為清白,但也難免有漏網之魚吧。結婚後,你便可以借吳家之手除掉那些漏網之魚,同時也能擴大你們齊家在長沙的勢力範圍,不是嗎?”
齊安安嬌嗔地白了吳邪一眼,嘟囔道:“果真如胖哥說的,當天真不再天真,就隻剩下一肚子壞水了。”
齊安安凝視著吳邪,好奇地問道:“我著實有些好奇,在墨桑,究竟發生了何事?竟讓你下定這麼大的決心。”
吳邪輕聲道:“我可否抽根煙?”
齊安安微微頷首。
吳邪叼起煙,深吸一口,吐出的煙霧如輕紗般繚繞,他用略帶廝沙的聲音說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你可知道藏海花?”
齊安安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望著被煙霧遮掩的吳邪,做個聆聽者。
(當年有一個張家人來到這裡采藏海花,他愛上了當地要獻給閻王的女子白瑪,並生下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張起靈。白瑪命不久矣,她知道孩子若是回到張家,必定會因為張家的命運,而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所以白瑪懇求上師用儘一切辦法,為自己爭取到了三天時間。白瑪最害怕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張家發現了張起靈的存在。白瑪選擇被埋在藏海花下,不死,也不算活著。等著這個孩子回來把她喚醒,等著陪她最後三天。終於,那個孩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回到了這裡。白瑪沒有完全醒來,當藏海花的藥性退去,她離真正的死亡就隻有三天的時間了。白瑪最後還是沒有醒過來,就是這三天,寂靜的,隻有心跳聲和呼吸聲的三天。)
吳邪講完後,寂靜地抽著煙,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齊安安低著頭也跟著靜靜地沉默著。
齊安安打破了沉默,開口說道:“我等著你們吳家上門,定下良辰吉日。”
吳邪滿懷愧疚地說道:“謝謝,還有……對不起!”這聲對不起,仿佛是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因為他知道,是自己將齊安安拉入了這旋渦之中來。
很快,九門的人都知道吳家和齊家要喜結連理了。霍秀秀更是特意打來電話,那聲音仿佛一道驚雷在齊安安耳邊炸響:“安安你和吳邪哥哥怎麼突然就要結婚啦!”
齊安安輕描淡寫地回答:“是吳邪提出來的。”
霍秀秀急切地追問:“怎麼回事?”
齊安安嘴角微揚,雲淡風輕地說:“各取所需而已,他無法調動吳家的勢力,需要我齊家的勢力相助,而我則是需要吳家的一部分勢力來除掉一些人。”
霍秀秀:“那你們。”
齊安安:“秀秀你應該明白,像我們這些人不需要愛情,我們隻需要對方帶來的利益。”
齊安安:“哪怕我與吳邪有著青梅竹馬的深厚情意,我也決不可能為了他而將齊家賠得血本無歸,我隻能在我個人能力範圍內略儘綿薄之力。”
霍秀秀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也許你說得對,我們這些人不需要愛情,隻需要家族的利益和榮譽。”
齊安安與霍秀秀通完電話後,像吐出一口濁氣一般,看著窗外,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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