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附身於澤多姆身體的未知生物的意識徹底消失,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緩緩鬆開了對這片天地的掌控,整個volcity舊址上空那令人窒息的壓製力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而,這場浩劫過後,能夠完全恢複行動自由的,也就隻剩下莉杏和哀空吏兩人了。
此刻,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幅如末日般淒慘的景象。
整個城市,無論是曾經車水馬龍、高樓林立的中心區域,還是相對寧靜、有著無數民居和商鋪的外圍地帶,都已經被那恐怖的風暴環無情地摧毀得一乾二淨。
曾經象征著城市繁華與活力的那些標誌性建築,此刻皆化作了一堆堆破碎的石塊與殘骸,散落在各處,與漫天的塵土混為一體。
寬闊的街道早已不見蹤影,被撕裂成一道道深淺不一的溝壑,仿佛是大地在遭受重創後留下的猙獰傷疤。
原本鬱鬱蔥蔥的公園、綠樹成蔭的街道兩旁,那些生機盎然的花草樹木,也都在風暴的肆虐下化為了齏粉,徒留下一片荒蕪的土地,在微風中散發著悲涼的氣息。
放眼望去,偌大的城市之中,除了莉杏、哀空吏、江哲三人那略顯孤單的身影之外,再沒有一個活物存在於此。
曾經那充滿歡聲笑語、人來人往的繁華城市,如今隻剩下一片死寂的黃土,仿佛被時間遺忘,又像是被世界拋棄,隻剩下無儘的荒涼與落寞。
[挑戰成功,你有三分鐘時間來告彆!]
係統那冰冷的提示音在這片寂靜的廢墟中突兀地響起,然而江哲卻依舊沉默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宛如一尊失去了靈魂的雕像。
他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係統的聲音,隻是眼神空洞地望著眼前這片被毀滅的土地,心中滿是自責與悲痛。是啊,即便他拚儘全力將澤多姆給斬於刀下,可那又如何呢?
一座城市,無數的生命,都因這場與澤多姆的戰鬥而消逝,隻要是個人類,隻要心中還存有一絲良知與悲憫,又怎能在這樣的慘狀麵前開心得起來呢?
在隔著江哲不遠處的地方,莉杏正吃力地攙扶著哀空吏。兩人的身上皆是傷痕累累,衣服也破破爛爛的,沾滿了塵土與血跡。
他們顫顫巍巍地站立起來,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憊與哀傷。他們同樣沉默地看著江哲,又望向附近那一片荒蕪的黃土地,眼中不禁泛起了淚花。
那是對逝去的隊友們的不舍,對無辜同胞們的深切哀悼,更是對這座曾經美麗城市的無儘懷念。
悲傷的情緒如同濃重的陰霾,緊緊地環繞在三人的中間。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痛,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感受到空氣中彌漫著的哀傷與絕望。
他們想起了那些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夥伴,在戰鬥打響之前,大家還相互鼓勵、相互支持,懷著對守護城市的堅定信念,可如今,卻有許多人永遠地留在了這片廢墟之下。
而那些普通的市民們,他們原本過著平凡而幸福的生活,卻在這突如其來的災難中,毫無還手之力地失去了生命,甚至連一句告彆的話都來不及說。
此刻,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的流逝都顯得格外沉重。
“莉杏,用吊唁之火吧!哀空吏,你也來!”江哲終於緩緩地開了口,那聲音仿佛是從無儘的黑暗深淵中掙紮著傳出,帶著一絲疲憊,卻又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然。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從那沉浸已久的悲痛情緒中緩過神來。說罷,江哲猛地轉過頭,雙手迅速在空中舞動,口中念念有詞,開始施展起幾個治療法術。
隻見一道道柔和的光芒從他的掌心緩緩溢出,如同靈動的絲線,朝著莉杏和哀空吏的方向飄去。光芒輕輕纏繞在兩人身上,緩緩滲透進他們的傷口之中。
然而,由於之前在與澤多姆的戰鬥中,江哲為了對抗那股邪惡的力量,已然耗儘了體內的生機之力,所以此刻這幾個治療法術並沒有以往那般強力。
儘管如此,這法術的效果依舊是立竿見影。畢竟,莉杏和哀空吏在之前那場慘烈的戰鬥中著實傷得不輕,他們身上滿是被風暴環肆虐過後留下的擦傷、撞傷,還有在躲避澤多姆攻擊時所受的各種創傷。
鮮血早已將他們的衣衫染得斑駁不堪,體力也幾乎消耗殆儘,此刻正強撐著身體,在這滿是廢墟的城市中搖搖欲墜。
哀空吏見狀,輕輕點了點頭。他咬了咬牙,強忍著身上的傷痛,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地走到江哲身邊。隨後,他閉上眼睛,集中精神,雙手握住牙射弓。
隨著弓身的左右舞動,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從他的身上綻放而出,光芒逐漸凝聚,一套散發著金屬光澤的天弓騎士鎧甲緩緩在他身上浮現。
這套鎧甲看似沉重無比,卻絲毫不影響哀空吏的動作,他熟練地舉起手中那把同樣散發著光芒的長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莊重與肅穆。
與此同時,莉杏也默默地閉上雙眼,嘴唇微微顫抖著,開始輕聲念起了那充滿悲戚之情的吊唁之語。她的聲音在這片死寂的廢墟中輕輕回蕩著,仿佛是在向這片土地訴說著那些逝去生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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