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到李萍身旁,說道:“伯母,小心,有野獸正在靠近。”
李萍沒有內力,無法感知到危險,但她清楚穆念慈定然是有所發現。
“嗷嗚——”
驟然間,周遭傳來陣陣令人膽寒的狼嚎聲,一雙雙幽綠的眼睛於黑暗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穆念慈未曾料到,自己來時連一隻兔子都未曾碰到,帶著人返回之時竟遭遇了狼群,要知道狼群可比老虎還要難以對付。
“伯母,這把匕首您拿著,您彆憂心,我先前曾跟著義父去林子裡獵過老虎呢,對付這種猛獸我有經驗。”她寬慰著李萍道。
實際上,她對於能否剿滅這群狼並無十足的把握,單單聽那接連不斷的狼吼聲,便能知曉狼群的數量定然眾多。
此起彼伏的狼吼聲令李萍心驚膽戰,聽到穆念慈的安慰之語,她也並未安下心來。
她們已經趕了整整一天的路,此刻都已困倦到了極點,她十分擔憂穆念慈的狀態,也擔心自己會給穆念慈拖後腿,成為她的累贅。
這時,容不得她們多加考慮,狼群已經在緩緩向她們逼近。
穆念慈緊緊握著長槍,身體緊繃,雙眼死死盯著逐漸靠近的狼群。
當第一隻狼撲上來時,她側身一閃,手中長槍順勢一揮,槍尖如閃電般劃過,那隻狼慘叫著飛了出去。
狼群見狀愈發瘋狂地撲了上來,穆念慈舞動長槍,槍影密不透風,將李萍護在身後。
李萍緊緊握著匕首,手心裡滿是汗水。
此時,狼血在空中飛濺,一隻隻狼在穆念慈的長槍下倒下,但狼群依舊源源不斷地湧來。
穆念慈的體力在不斷地消耗,可她的鬥誌卻依舊昂揚。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狼群的數量逐漸減少,而狼群也有了後退的趨勢。
狼是極為記仇的動物,而且頭狼尚未除掉。穆念慈深知,倘若此時不能將狼群全殲,必然會招致報複,這將會是極為棘手的麻煩。
這半晌她也發覺頭狼的體型格外高大健壯,它立於狼群稍靠前的位置,眼神中有著不同於其他狼的威嚴與狡黠,它不時地發出低沉的吼聲,指揮著狼群的行動。
穆念慈握緊手中的長槍,餘光緊緊鎖定頭狼。
與其他狼戰鬥時,她悄悄地朝著頭狼的方向挪動腳步,儘量不引起狼群的注意。
當距離足夠近時,穆念慈突然施展輕功,手中長槍如閃電般刺出,槍尖帶著淩厲的風聲直逼頭狼而去。
頭狼察覺到危險,試圖躲避,然而穆念慈的速度太快了,長槍精準地紮中了它的要害。
頭狼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倒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穆念慈趁熱打鐵,趁著狼群因頭狼的死亡而陷入短暫混亂之際,她揮舞長槍,繼續與狼群拚殺,不給它們重新組織的機會。
沒過多久,周圍的草地上滿是鮮血和狼的屍體,但仍有幾匹狼向遠處逃竄。
她看了一眼身旁精神高度緊張的李萍,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追上去。如今這裡血腥之氣過重,如果自己離開後,有其他猛獸前來,李萍將會陷入危險之境。
而且,她此時已是強弩之末。
李萍看著穆念慈被狼抓破的胳膊,急切地問道:“念慈,你身上的傷如何了?”
“不礙事,都是些皮外傷,稍後撒點藥就好。”
穆念慈緩了口氣,又對身旁關切看著自己的李萍說:“伯母,咱們洗漱一番趕緊離開此地,這裡血腥味如此濃重,會引來其他飲水覓食的野獸。”
李萍也反應過來,趕忙到溪邊洗了下手臉,喝飽水後拿過水囊繼續裝水。
穆念慈忍著惡心用匕首割下一隻狼腿,拿到溪邊洗去血跡和臟汙,放在旁邊的草地上。然後洗淨臉上濺到的血跡,將被狼爪抓破的胳膊傷處也衝洗了幾遍。
她將武器都清洗乾淨,轉身收拾行李準備離開時,才注意到兩匹馬都被剛才的動靜驚嚇到了,順著溪水往下跑了好遠。
顧不得其他,穆念慈和李萍隻能先去找馬。
等到爬上馬背時,她已精疲力竭,但此刻仍不能歇息。
看著李萍關懷又愧疚的眼神,穆念慈想安慰幾句,卻實在沒有精神開口。
又驅馬跑出一段路程,感覺距離溪邊已經很遠了才停下。
李萍在旁邊生起了火堆,轉眼一看,發現一旁的穆念慈已經躺在山坡背凹處睡著了,受傷的手臂未曾處理,已然滲出了血跡。
她急忙在自己的裡衣上撕下幾條乾淨的布條,又拿出包袱裡帶著的傷藥,輕手輕腳地走到穆念慈身邊為她上藥並包紮了傷口。
看著穆念慈在自己包紮時依舊熟睡的臉龐,李萍的眼中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當李萍將狼腿肉烤熟的時候,肉的香氣散發出來,穆念慈也醒了。她們填飽肚子,穆念慈拗不過李萍的堅持,便讓她守夜了。
此時,在離她們不足一百公裡的後方,有一隊蒙古兵正在安營休整。
眉頭緊蹙的托雷望著旁邊的火堆,朝著一旁的木華黎抱怨道:“也不知華箏怎麼想的,竟然能說服父汗派你來追回嬸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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