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每一次學到新的字,練字的時候都是先對著空氣練習,等練到閉著眼能寫的時候,再用毛筆蘸水在石頭上寫。
這樣不但可以節省墨和紙,而對著空氣寫字,也是為了減少毛筆的磨損。
如此足足寫了兩個時辰,達到能在閉眼的情況下,無誤的畫出符文之後,許豐年才拿出那符紙和裝顏料的小木盒。
打開小木盒,其中有一隻小瓷碟,和一小塊紅色的符墨。
隻要在瓷碟上麵,化開特製的符墨,再以符筆蘸上顏料,便可以開始銘符。
但是,許豐年此時連口水都已經乾了,整個喉嚨都在冒煙,又從哪裡來的水。
“哈哈哈,許師弟,我勸你還是出來吧,不再自討苦吃了,我這裡有甘甜的溪水,隻要你出來,我可以包管你喝個夠!”
外麵的錢休大笑,手中提著一隻瓦罐,傾斜著讓裡麵的水不斷流到地上。
小豐年舔了舔乾裂的嘴角,頓時一陣刺痛,剛止血的裂痕,又流出血來。
清澈的溪水,就這樣白白滲進了地底。
小豐年感覺,比自己的血流走還要心痛。
“哼哼,練氣期一層都沒有達到,就想製符,簡直是異想天開。我本還想看看笑話,隻可惜你連化開顏料的水都沒有,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錢休極儘嘲諷,“許師弟,你現在估計是想尿都尿不出來了吧?要不要師兄我假你一點,我這可是陳年的童子尿。”
小豐年看了看張狂的錢休,並沒有說話。
他現在就算想說話,也是說不出一個字,就算發現聲音,也都跟拉風箱似的。
小豐年沉默的坐在地上,呆坐了一會,才把手伸出懷中,摸出了一隻小巧的木葫蘆。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小豐年心中暗暗想道。
沒錯,他要用這些血液所化成的白色乳液,來化開符墨,做為銘符的顏料!
上次在父親墳前時,小豐年隻倒出了兩滴,木葫蘆裡麵最少還有十幾滴。
這就是他唯一能夠化開墨塊的辦法。
隻是按照符道基礎法所說,這銘符的墨塊並非凡物,而是用許多珍貴的材料混合而成。
比如符門發放的這塊特製的顏料,其中就含有靈犀粉,白虎血,朱砂,赤雀羽灰等等材料。
所以小豐年擔心,本應用無垢清水化開的顏料,換成白色乳液代替,很可能會讓顏料失去效用。
畢竟木葫蘆生出的乳液,也有催生草木的作用。
不過,現在小豐年已經沒有時間考慮了,對空畫了半天符,對於精神的消耗也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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