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羆黑子如今正在洞府打理藥田。
而那條應該是被黑蛟老祖所奪舍的大紅鯉魚,在許豐年將其放入洞府中的那段溪流之後,便是一去不複返了。
開始那兩天,還能見到大紅鯉魚在溪中跳躍,時而還噴出水柱調戲羆黑子。
後來就乾脆不見影子了,甚至被陣法籠罩的那一段溪流之中,都是找不到大紅鯉魚的身影。
許豐年估計大紅鯉魚應是順水而下,禍害莽水江的水族去了。
至於大紅鯉魚能穿過百木離火迷蹤陣,許豐年倒不覺奇怪。
畢竟指望一座二階陣法,想要困住一位元嬰,是不現實的。
即便人家隻是曾經的元嬰。
在這種情況下,許豐年自然是不敢去闖一位築基大圓滿的洞府,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正好在府中。
而即便不在,萬一為其守府的,也有築基期修士呢?
雖然除魔衛道,扶正誅邪,乃是我輩修士不可推卸的職任,但順勢而為可以,用小命去拚就沒有必要了。
若不能留待有用之身,又拿什麼匡護正道。
不過,
消息雖然沒有打聽到,但許豐年的洞府,卻是日新月異。
羆黑子沒有說大話,六耳飛羆族在種植方麵確實是極為專業。
不過十餘天的時間,羆黑子便將陣法範圍內一半的土地,開墾完成了。
許豐年在洞府中修煉,經常在深夜時分,還能聽到羆黑子在搬運亂石,砍伐樹木發出的聲音。
對此許豐年常常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刻薄了,不給羆黑子靈藥吃,所以他才不得不如此拚命趕工,隻為能早日種出靈藥。
直到有一天,許豐年發現羆黑子在溪邊,清洗著一盤從肚子裡拿出來的靈果,才知道這家夥滿肚子都是存貨。
至於許豐年的洞府,也算是正式完工了。
他最後還在修煉靜室的旁邊,又開鑿了一間藏書室。
這間藏書室專門用於存放各種書籍之用,現在已經有兩百餘百本書籍,都是他在這段時間在風原坊市中采購而來的。
當然,藏書室中存放的,隻有一些普通的書籍,最多也就是控水術,引火術這種低階術法,以及那本靈植錄。
那些從玄冰洞得到陣法的典籍,許豐年自然是不可能放置於此。
“我如今的修為,也達到練氣十一層了,剩下的練氣法內容當時沒有來得及記下,隻能將石碑取出,才能修煉後續的功法。”
修煉靜室之中,許豐年盤膝而坐,喃喃自語。
開鑿洞府的時候,他特意將修煉靜室開得格外寬闊,就是為了能夠放置那塊記載練氣法的石碑。
許豐年把木葫蘆取出來,打開蓋子,然後便是凝聚法力探入木葫蘆中想要托起石碑。
然而,嘗試了片刻,他卻是發現,以他的真氣修為,根本無法托起石碑。
這塊石碑懸浮在木葫蘆空間中,根本就是紋絲不動。
即便許豐年此時的真氣修為,比天靈秘境時強橫了數倍不止,依然撼動不了。
“這是怎麼回事?這塊石碑看起來也並非是什麼特殊材質。但若隻是普通石頭的話,以我現在的修為,不要說一塊,便是兩塊都可以抬起來了。而且好像比上次還重了,上次我雖然是用了肉身之力和真氣力量才能撼動,但並沒有這麼重……”
許豐年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好在即便無法將石碑搬出,許豐年也能看到石碑上的內容,隻要用禦氣藏神之術感應便是了。
雖然禦氣藏神之術,隻能感應,並不像神識一般,可以‘看’到內容,但隻石碑上的字乃是雕刻上去的,所以隻要感應到文字的形狀就可以辨彆出來了。
許豐年來到藏書閣,在一張石桌前坐下,鋪好紙筆開始感應書碑的上內容,然後再一字一字的寫下來。
而且,為了提升正確率,他把已經記在腦中那一部分內容,也是重新進行感應抄錄。
一共抄錄了十遍,他才把每一遍的內容分彆進行校對,每當出現無法對應的字,便標記下來,重新感應直到確定無誤。
用了三天時間,一篇完整的練氣法,終於被他銘刻到一塊玉簡上,收入木葫蘆。
此後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許豐年便是每天修煉練氣法,五聖聚靈功,金光遁,疾火身法,無音針等等術法。
便是控水術,引火訣這樣的低等術法,他也會抽時間修煉。
此外的時間,他就是推理陣道,研習符道。
若是湊齊靈藥的時候,也會開爐煉製避妖液和築容丹,至於辟穀丸,他現在即便不加入葫蘆乳液,成丹率也能穩定在九成五。
遺憾就是三階聚靈陣的材料,一直沒能集齊。
二階的聚靈陣材料雖然夠了,但羆黑子貢獻出來的那塊靈玉,既然能布三階陣法,他又怎麼舍得用來布二階陣法。
大塊的靈玉,極其難得,若隻布成二階陣法,太過暴殄天物了。
而第二次激發隱靈根的靈藥,許豐年也一直在收集,隻可惜三階的靈藥還算好找,隻要肯出大價錢,總有商家排除萬難的尋來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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