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興發現,數丈百之外,站在山林間的癆病鬼,正用一種冰冷的眼神,打量著他和杜浚二人。
“該死的東西,不知死活!”
一瞬間,杜興怒上心頭,殺意湧起。
原本殺人對他來說,隻是家族和任務,完成任務回到家族,自會有賞賜下來。
而且,這一次是為杜明陽辦事,所以事成之後,杜明陽必然也會有好處賞賜下來。
畢竟,金丹長老也不能差餓兵,否則日後在家族之中,名聲就就壞透,肯定沒有人願意為他辦事,即便推拖不了的,也不會儘力。
但此刻,他是真的想殺死遠處的人,因為此人的眼神,讓他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喜。
“走吧,過去看看。”
杜興冷哼一聲,帶起杜浚,向著遠處的癆病鬼許豐年飛掠了過去。
不過幾息之間,兩人便是落到了許豐年麵前。
“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杜興盯著許豐年,冷冷問道。
雖然他想殺人,但還不能殺。
一要問清許豐年怎麼能發現他們,二要問清楚許豐年的來曆,然後他們才能順藤摸瓜,屠家滅族。
“你們二位從坊市中便跟著我,如此明顯,還要問我是怎麼發現你們的?”
許豐年通紅的雙眸,淡淡的看著二人,問道:“敢問兩位道友,可是姓杜?”
“你是怎麼知道的?”
杜浚麵色一變,脫口問道。
杜興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一想到對麵這人那點微不足道的修為,杜興也就覺得無所謂了。
行走修仙界的經驗,日後再慢慢指點杜浚就是了。
唯一麻煩的,就是此人看起來極為精明,一下就猜到了他們的身份來曆,很可能也會猜出他們跟蹤的目的。
等一會想要從他口中逼問出身份來曆,隻怕不容易。
“我就是隨意猜猜,聽說飛靈船隊總堂,便是被你們杜家金丹所毀。”
許豐年笑道。
“此乃一派胡言,我等守在附近,便是為了等凶手現身,將這捉拿歸案,還我杜家一個清白。”
杜興唯恐杜浚再說錯話,搶著說道:“不知道友大名?方才見道友獻花祭奠,想必和飛靈船隊關係匪淺吧?”
“據說滅了飛靈總堂的乃是一名金丹修士,你們杜家哪位前輩如此愚蠢,竟然讓你一名築基初期和一名練氣十二層來埋伏拿人?難道是嫌你們的小命太長了?”
許豐年笑著說道:“至於我嘛,是那凶手的太爺爺,這一次是來看看我那不孝子孫所造下的殺孽,早知這雜種會做出此等喪儘天良之事,我當年就該把他爺爺淹死廚房的水缸裡麵……”
“咦?兩位道友,你們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難道你們也是被我那沒人性的雜種重孫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