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風老祖眯著雙眼,盯著許豐年,臉上露出防範之色。
金丹期修士,竟然有將他這個化神期定住的的手段,絕對是驚世駭俗,甚至傳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的事情。
所以,即便許豐年進行‘自殘’他都不會放鬆警覺,如此詭異的行為,隻會讓他更加警惕而已。
好在,他此時依然可以催動法力,演化成為黑色法衣,使得這件法衣越來越厚,因此在他看來,隻要他不再犯錯,許豐年都不可能傷到他。
現在他所要做的,就是將身軀中那道蘊含元磁威能的白光,逼出身體以外,便可以恢複如初。
“啊!”
但是,下一刻朝風老祖就是發出了一聲慘叫,他的大腿上麵,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道傷口,這道傷深可見骨,長達兩尺。
對他來說,這種傷勢,微不足道,但此時他全身都被渾厚的法衣所包裹,除非破開法衣,否則根本不可能有傷得到他。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難道!
朝風老祖猛然看向許豐年的大腿,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怎麼可能!”
朝風老祖怒吼起來,“這是什麼手段!”
“這是血咒,我血融你身,你身既我身,我傷既你傷,我死你則你死!”
許豐年冷冷說道。
“血咒?原來如此,你破開我的防禦之時,濺射在我身上的血液就是詛咒的媒介。”
朝風老祖了然,道:“不過你以為憑一個小小的血咒,就可以威脅得了本祖,會不會太天真了。”
說話間,朝風老祖腿上的傷口,已是恢複如初。
朝風老祖雖然不是體修,但化神期修士,修煉天地大道法則,普通的傷勢,轉眼就可以恢複。
甚至說,朝風老祖傷勢的恢複速度,比許豐年還要快。
朝風老祖說完之後,直接無視了許豐年,閉上雙目,開始全力催動法力,逼出元磁定神光。
不過,元磁定神光這種絕世手段,自然不是輕易可以拔除的。
定神光進入其體內之後,便化一絲一毫,紮根於血肉丹田神魂之中,想要將之剝離出來,需要抽絲剝繭,花費大量的時間。
而且,這還是許豐年祭煉的時間不夠長,以及元磁定神光的體積太小的原因,如果祭煉個三五百年,將元磁定神光煉成透明無色的狀態,便是化神期修士,一旦被元磁定神光入體,根本無法拔除。
“我的這道元磁定神光,數量太少了,無法覆蓋其全身,所以即便對方被定神光入體,依然能夠催動法力,如果讓他全神貫注,定然很快就會被全部拔除出來,必須設法讓他分神才行!”
許豐年麵色微沉,打開木葫蘆,“六翼煉天蟬!去!”
頓時之間,一隻隻煉天蟬飛出,向著朝風老祖飛了過去。
“這是什麼東西?原來是一些小小的蠱蟲,也想讓本祖分神!”
朝風老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隨即冷笑起來,再次閉上了眼睛。
遠處的高益看六翼煉天蟬,不由麵色大變,露出駭然之色。
一旦被這些蠱蟲纏住,就是元嬰都無法進行瞬移,朝風國王高恭就是這麼死的。
不過,一想到朝風老祖是化神期,這些蠱蟲應該奈何不了他,也就沒有開口提醒了。
雖然是血脈相承,但畢竟不是自家祖宗,萬一惹其不喜,那就不好了。
一隻隻六翼煉天蟬落在朝風老祖身上,便是拚命的啃食起來,不過片刻之間,黑色法衣就是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缺口。
六翼煉天蟬身上散發出來的赤光,似乎能夠侵蝕一切,連化神期的法力,在赤光灼燒之下,都是變得脆弱了許多,能被煉天蟬輕易咬碎,吞入腹中。
而且,許豐年發現七隻第一代,產生了一些變化,它們身上的赤光比起以前,變得更濃烈了許多,覆蓋的麵積也更大了。
這很可能和幾日吞噬了元嬰期修士的身軀和神魂有關。
“該死,這些是什麼東西,怎麼能吞噬本祖的法力!”
朝風老祖很快便是再次睜開了雙眼,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些小小的蠱蟲,吞噬法力的速度快得可怕,而且他能夠感覺到,這些蠱蟲並非隻是吞噬而已,而是能夠煉化他的法力。
他能夠察覺到,這些蠱蟲在變強!
雖然化神期修士的法力,無窮無儘,幾乎永不枯竭,但隨著這些蠱蟲越變越強,誰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
許豐年的手段層出不窮,幾乎每一種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雖然現在還不能傷到他的根本,但誰又知道,後麵會有什麼。
“高益,快幫本祖殺死這些煩人的蟲子,等本祖逼出體內的元磁白光,必然要讓那個小子付出代價!”
朝風老祖陰聲說道。
高益聞言,不由麵色蒼白,高恭就是被這些蠱蟲所吞噬,他現在也隻剩下元嬰而已,讓他對付這些蠱蟲和讓他送死有什麼兩樣。
不過,化神老祖開口,他也隻能硬著頭皮,遠遠祭出一柄法刀,斬向六翼煉天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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