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肖麵對這如潮水般湧來的敵意與質問,卻仿若未聞,他隻是微微側頭,示意阿娟趕緊過來。阿娟原本跪在地上,身體因恐懼而微微顫抖,此刻看到陸肖的示意,鼓起全身的勇氣,立刻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到陸肖身邊。
此時的桑格,臉色早已褪去了平日裡的傲慢與從容,變得極為難看,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心中暗自思忖,眼前的這個人絕非普通的小角色,能在如此嚴密的層層防守之下,悄無聲息地潛入到他戒備森嚴的彆墅之中,又在這麼多雙眼睛的眼皮底下,如鬼魅般悄然出現並神不知鬼不覺地控製住他,這樣的身手、這樣的膽識、這樣的謀略,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超乎常人想象。他深知此刻自己命懸一線,於是強裝鎮定,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用略顯乾澀的嗓音說道:“朋友,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試圖以此來穩住陸肖,尋找一線生機。
此時的陸肖正不慌不忙地抽出一把蘭博軍刀,便將綁著阿娟的繩子利落地割開。剛才那個拿刀準備對阿娟行凶的手下,看到這一幕,氣得滿臉通紅,他緊咬牙關,從牙縫裡擠出惡狠狠的話語:“快點放了我們老大,否則今天你們都彆想活著離開這裡。”
阿娟在陸肖的幫助下,終於掙脫了束縛,重獲自由。她的眼神中瞬間燃起了複仇的火焰,一把奪過陸肖手中那還帶著寒光的利刃。隻見她左手捂住桑格的嘴,緊接著,她右手高高舉起刀,帶著滿心的仇恨與憤怒,狠狠對著桑格夾著雪茄的手就是一刀。鋒利的刀刃瞬間切入桑格的肌膚,鮮血如泉湧般噴出,濺落在周圍的地上,形成一片刺目的紅色。桑格遭受這突如其來的劇痛,本能地想要發出淒慘的叫聲,那叫聲仿佛已經衝到了喉嚨口,然而嘴被阿娟緊緊捂住,隻能從喉嚨裡艱難地擠出“嗚嗚”的聲音,那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恐懼。
阿娟絲毫沒有停歇,她順勢將刀架到桑格的脖子上,那冰冷的刀刃緊緊貼著桑格的頸動脈,隻要稍微用力,便會血濺當場。阿娟的眼神堅定而冷酷,她對著那些虎視眈眈的手下大聲說道:“不想你們老大死,你們就把槍扔過來。”
然而,那幫手下們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雖有猶豫,但卻並沒有立即行動,隻是站在原地,手中的槍依舊緊緊握著,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僵持。
阿娟見此情形,心中湧起一股決絕之意,她再次對著桑格惡狠狠地說道:“不想死,就讓他們把槍都扔過來。”說著,她緩緩鬆開了捂住桑格的手,那隻手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著,但她的眼神卻始終緊緊盯著桑格,沒有絲毫的退縮。桑格此時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的臉色變得煞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他深知,落到陸肖的手中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畢竟他認為陸肖隻是為了求財而來,不會輕易要他的命;但阿娟卻截然不同,她是警察,而且自己剛剛殘忍地殺了她的一個戰友,甚至還打算對她施以酷刑,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一旦逼急了,她極有可能會和自己同歸於儘。
桑格的內心被恐懼徹底占據,他再也顧不上什麼老大的威嚴與形象,焦急地對著手下們怒吼道:“你們他媽的,趕緊把槍扔過來。”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尖銳刺耳,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命令口吻。
手下們聽到老大如此慌張的命令,心中雖有不甘,但也不敢違抗,他們彼此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然後緩緩地、一個個地將手中的槍扔到陸肖的腳下,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阿娟則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手中的刀依舊緊緊架在桑格的脖子上,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陸肖將地上那一把把槍逐一撿起,那些手槍被他插在腰間,而那唯一的一把ak47突擊步槍則被他隨手遞給了阿娟。阿娟站在那裡,目光堅定,沒有絲毫猶豫,單手穩穩地接過槍,將槍身用大腿彎處巧妙地夾住,接著單手快速地給槍上了膛,那“哢嚓”一聲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脆,那動作一氣嗬成,不帶絲毫拖遝。
隨後,她端起槍,槍托緊緊抵住肩膀,整個人與槍仿佛融為了一體。她的眼睛透過槍口,眼神犀利得如同鷹眼,那目光所及之處,似乎能讓所有人都感受到那股冰冷的殺意。這一係列行雲流水、瀟灑自如的操作,讓一旁的陸肖看得是羨慕不已。從阿娟這熟練的身手可以明顯看出,這絕非一日之功,定是經過長期艱苦卓絕的訓練,無數次的汗水與傷痛交織,才鑄就了她如今這般令人讚歎的本領。
陸肖見阿娟已經將局麵控製住,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峻無比,用槍口用力地頂了頂桑格的額頭,沉聲問道:“被你抓來的華夏人都關在哪兒?”那聲音低沉而又充滿壓迫感。
桑格心中一陣腹誹,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與疑惑。這個人難道是為了那些華夏人中的某一位才來的?他媽的,到底是哪個混蛋抓錯了人,竟然把這尊大神給招惹來了?不過,他心中很快又有了盤算,既然對方是為了那些華夏人而來,那自己就有了談判的籌碼。他強裝鎮定,連忙說道:“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華夏人?你隻要放過我,我一定把人給你送過去。要是我死了,他們也會為我陪葬。”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試圖用這種威脅的方式來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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