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肖依然身著昨天那身裝備,臉上蒙著黑紗,隻露出一雙透著堅定與銳利的眼睛。他緩緩地將光門推向高空,借助光門的特殊能力,開始對整個園區進行俯視偵查。隻見這個園區內矗立著四棟五層的建築,此時裡麵燈火通明,人來人往,顯然人員還不少。
陸肖仔細觀察著,心中暗自思索,這裡和毒梟的營地相比,警戒水平簡直有著天壤之彆。這裡沒有那些令人膽寒的重型武器,最多也就是能看到有人手持ak47突擊步槍在巡邏,除此之外,更多的便是手槍了。不過,令他感到棘手的是,這裡的人員實在是太多了,這使得可供他落腳中轉的安全地方少之又少。
園區的守衛們散落在整個園區,分布得較為分散。當下的情況已不允許他再像之前那般,憑借手雷雨發動迅猛的攻擊。畢竟,這其間混雜著眾多可能是被脅迫而來,或是全然無辜的人,深陷這黑暗的泥沼無法自拔。陸肖實在不願讓這些無辜之人受到傷害。但是讓他一一分辨他也做不到,所以,此刻於他而言,當務之急無疑是先找到陸海,將其從中解救出來。
陸肖開啟了艱難的搜尋。他逐棟樓地探尋,每一層、每一個房間、每一個人他都要仔細觀看。這期間他看到那些因詐騙得手而興奮得滿臉通紅、肆意狂歡的人,他們沉浸在不義之財帶來的短暫快感中,早已迷失了良知與人性;他也看到那些神色麻木的人,他們的眼神空洞無神,仿佛靈魂已被這罪惡的環境抽離,隻剩下一具具行屍走肉般的軀殼;更有那些正在實施暴行,或是默默承受毆打的人。
陸肖目睹這一幕幕令人痛心疾首的場景,心中仿若沉甸甸地壓了一塊巨石,那股憤怒與無奈如洶湧的潮水般在他胸腔內澎湃翻湧。他曾在腦海中閃過一個極端的念頭,想要憑借自身的力量將這罪惡之地夷為平地,讓一切罪惡都在瞬間灰飛煙滅。然而,理智如同一把高懸的利劍,瞬間斬斷了這衝動的思緒。他深知,這絕非一人之力或僅憑簡單的武力能夠達成的壯舉。雖說他擁有寶珠空間,可其能力也極為有限,僅僅能夠應對周遭的些許威脅,麵對這龐大而複雜的電詐園區,他深感自身的渺小與無力。
陸肖猛地甩了甩頭,試圖將那股縈繞心頭的消極情緒驅散。他心中暗自思忖,既然依靠他人或常規手段難以實現目標,那他便隻能憑借自己來掃平這罪惡之地。那股壓抑許久的殺氣,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再度在他周身彌漫開來。他決定采用最為直接、簡單卻又極具威懾力的方法。
在園區那高聳建築的5樓的一間辦公室內,邵曉歐正沉浸在紙醉金迷的虛幻愉悅之中。他愜意地坐在奢華的座椅上,手中輕輕搖晃著盛有紅酒的高腳杯,那殷紅的液體在杯壁間緩緩流淌,宛如他此刻那滿溢的得意之情。僅僅一天的時間,他便通過電詐手段斬獲了2000萬的巨額財富。這份不勞而獲的喜悅讓他忘乎所以,雙腳隨意地搭在前麵的桌子上,還不停地有節奏地晃動著,口中哼著不知名的小曲,那輕浮的旋律在辦公室內回蕩。
然而,他萬萬沒有料到,危險正悄無聲息地逼近。一個冰涼的槍口如暗夜中的毒蛇,已然頂在了他的頭上。他起初並未在意,隻是隨意地揮了一下手,試圖驅趕那莫名的“打擾”。可當他的手揮空,意識瞬間清醒過來,他的辦公室怎麼會有其他人。那股寒意如電流般瞬間傳遍他的全身,他的身體猛地一僵,猛然轉頭,隻見一個蒙著神秘麵紗、身著專業裝備的人正靜靜地站在他身後,那黑洞洞的槍口正穩穩地頂在他的太陽穴處。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邵曉歐的聲音因恐懼而微微顫抖,那原本囂張跋扈的氣焰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無儘的惶恐與不安。
那個人冷冷地對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那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隨後,他低沉而沙啞的說道:“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便保你安全,否則……你最好彆逼我對你動粗。倘若你能配合,到時候算你自首,我也會給你個立功的機會。”說完,陸肖輕輕但卻極具威懾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看似輕柔的動作卻讓邵曉歐的身體如遭電擊般猛地一震。“你自己先考慮一下。”言罷,陸肖迅速而敏捷地從他身上拿出他的手機,熟練地撥通了華夏駐緬甸大使館的電話。
“你好,這裡是華夏大使館,請問有什麼事,可以幫您?”電話中傳來一個溫柔而又充滿關切的女性聲音,那聲音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陸肖一言不發,隻是麵無表情地將手機遞到邵曉歐麵前,那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與嘲諷,仿佛在欣賞一隻落入陷阱的獵物的掙紮。邵曉歐望著那遞到眼前的手機,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他深知自己若是拒絕開口,那麼等待他的結局必定是慘不忍睹,不是被眼前這個神秘人無情地抹殺,便是要遭受痛苦的折磨;而若是他選擇坦白自首,那麼他那紙醉金迷的生活將瞬間崩塌,等待他的將是回國後漫長的牢獄之災,在那冰冷的監獄中,他隻能日複一日地踩踏縫紉機,為自己曾經犯下的滔天罪行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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