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功夫,吳昂敏一行人便趕到了目的地。還沒等他下車呢,廠區的大門就緩緩的打開,從大門裡麵走出20多人,他們每個人都高高舉著雙手,口中整齊劃一地呼喊著響亮的口號:“我們要自首!”
吳昂敏心頭一震,加快腳步走進園區。果不其然,裡麵的場景與之前那個如出一轍——全體人員齊刷刷地站立在空曠的場地上,一邊激動地揮舞著雙手,一邊聲嘶力竭地高喊著“我們要自首”。更令人稱奇的是,所有相關的犯罪資料竟然也都擺放得整整齊齊,仿佛早就準備好了迎接警方的到來。
吳昂敏強壓心中的疑惑,對那20多個人問道:“你們為什麼要自首?給我個合理的解釋!”眾人先是一陣麵麵相覷,仿佛在無聲地交流著什麼,短暫的沉默過後,竟如訓練有素般異口同聲地答道:“長官,我們都是良心發現,實在受不了內心的譴責,所以決定改過自新,想為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尋求救贖。”那聲音整齊劃一。
得,還是那番話,吳昂敏鬱悶地心道:你們這是都商量好了的嗎?竟然連說辭都一樣,就不能換點新詞?他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滿是疑慮,在這些人臉上一一掃過,試圖從中發現一絲破綻,可看到的隻是一張張看似誠懇的臉。
由於這兩個園區人太多,吳昂敏趕緊和當地警方聯係:“這邊情況有些棘手,園區人數遠超預期,急需派遣更多的大巴過來拉人。”說完,他便迅速組織起身邊的人手,開始著手收集證據,查封通訊設備等工作。然而,隨著工作的展開,人手不足的問題愈發凸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就在這時,吳昂敏的上司又又來電話了,他無奈地停下手中的動作,接起電話,隻聽上司說道:“前麵的園區也要自首,你趕緊過去處理一下。”
吳昂敏看著手機,心裡滿是無奈,重重地歎了口氣。沒辦法,他隻能當機立斷,從當前隊伍裡抽調30人,又從之前的園區抽調30人,一番忙碌後,這才勉強湊夠了一個60多人的隊伍向前麵的園區進發。路上,吳昂敏一邊趕路,一邊不停地打電話:“這邊急需增派人手和更多的大巴車,事態緊急,務必儘快安排!”
這回他也不下車了,直接將車開到門口。隨著一陣沉悶的引擎聲,大門緩緩打開,他一踩油門,車徑直開了進去。果然,全體人員都整齊地站在空地上,像是在等待著什麼。等車停穩,就有10多個人迅速圍了上來,異口同聲喊道:“我們要自首。”他們這一喊,如同點燃了導火索,結果全場高呼:“我們要自首,我們要自首。”那聲音如洶湧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震耳欲聾。
吳昂敏走到10多個頭目的前麵,眼神冷峻,沉聲說道:“你們也是良心發現,想改過自新是吧?”這些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他們心中暗自詫異:這位警官怎麼知道他們編好的說辭呢?
吳昂敏也不再廢話,他深知此刻多說無益。手下人也都從開始的興奮到現在都有些麻木了,長時間高強度的工作以及這接二連三詭異的自首事件,讓他們身心俱疲。但他們依然堅守崗位,在吳昂敏的指揮下,開始有條不紊地對這個園區進行管控,登記人員信息、繼續收集證據、維持現場秩序。吳昂敏一邊指揮,一邊在心中思索著這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為何這些園區會突然集體自首,而且說辭如出一轍?這時增員的200人到了,可是還沒等他高興多長時間,上司又又又來電話了,看到上司的電話,吳昂敏的就是一緊,不會又有自首的了吧?結果,不得已又分出一部分人員趕往另一個園區。
夜幕如一塊沉重的黑布,沉甸甸地壓在大其力的上空。吳昂敏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在這樣一個平常又不平常的夜晚,麵臨著一場突如其來的巨大挑戰。就在這一夜之間,竟有5家電詐園區的人要自首,這一狀況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電詐園區裡那些平日裡囂張跋扈、為非作歹的不法之徒,此刻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強烈的要自首,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惶恐與不安。吳昂敏望著眼前這烏泱泱的人群,心中一陣慌亂,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僅憑現有的人力根本無法妥善處理這堆積如山的事務。無奈之下,他當機立斷,緊急從軍隊陸續調來一個營的兵力。
士兵們到達現場後,便立刻投入到工作當中。一邊負責搬運那些作為證據的文件資料,一邊維持現場秩序。而此時,大其力周邊所有的大巴車也都被緊急征集了過來,一輛輛大巴車魚貫而至。即便有了這麼多的人力和車輛,搬運這些證據和疏散相關人員還是花費了一天的時間。
而陸肖也在這漫長的黑夜裡馬不停蹄地奔波著。他的身影在各個電詐園區之間穿梭,他一家又一家地尋找,每到一家都用之前的套路。在手雷的勸說下,電詐頭目們都決心痛改前非,選擇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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