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方的陣地上,中尉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不斷滾落,他卻渾然不覺,雙手緊緊握著望遠鏡,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對麵的情況。此時此刻,他的內心被震撼填滿,久久無法平靜。
回想起接到配合任務的那一刻,中尉臉上滿是輕蔑、不屑,就憑一個人,想闖關塔納摩基地?還想從那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的監獄救人?簡直是癡人說夢!在他看來,這場行動就是一場毫無懸念的鬨劇,那個執行者就是個自不量力的傻瓜,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失敗的結局,被活捉或死亡,不過是早晚的事。
然而,現實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中尉的臉上。關塔納摩基地方向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尉一把抄起望遠鏡,急切地看向對麵。隻見基地內的山體在爆炸的衝擊下轟然崩塌,震撼之感如洶湧的潮水衝擊著他的內心。
還沒等他從這震撼中緩過神來,又是震耳欲聾的爆炸響起。中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嘴裡不停嘟囔:“這到底怎麼回事?”眼睛死死地盯著望遠鏡。終於,公路上出現了兩隊士兵。中尉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中暗叫不好:“完了,這麼多人堵截一個人,那個人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啊!要知道這樣的一個小隊,我們一個連才能勉強與之抗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絕望與無奈,仿佛已經看到了悲慘結局。
陸肖心裡清楚,努魯拉?瓦西克是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他,寧可直麵敵人的槍口,也不願再回到那暗無天日的監獄之中,去遭受那生不如死的感覺。但陸肖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送死呢?且不說自己的任務,努魯拉?瓦西克一死,自己找誰要車去?雖然之前在基地倉庫收了一些,但與自己所需的數量相比,不過是杯水車薪,連十分之一而已。
陸肖伸出手,試圖將努魯拉?瓦西克拉回來,可對方卻像是鐵了心一般,拚命掙紮著還要起身。陸肖又氣又急,額頭上青筋暴起,他來不及多想,抬手一記手刀,精準地砍在努魯拉?瓦西克的脖頸處。隨著一聲悶哼,努魯拉?瓦西克緩緩倒下,陷入了昏迷。
陸肖顧不上心中的愧疚,瞬間進入自己的空間。眨眼間,他便來到了敵人的頭頂附近。他的意念一動,一箱箱手雷瞬間出現在他的身旁。陸肖的雙眼閃爍著寒光,他一邊快速地拿起手雷,一邊咬牙切齒地咒罵道:“草,不讓我走,我就讓你見識見識雷神的風采!”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一顆顆手雷在他手中被迅速拉開拉環。緊接著,將手雷如雨點般布滿了天空。下方的敵人一共有5輛車,陸肖毫不手軟,足足拋出了5箱手雷,整整120顆!那一顆顆手雷懸浮在空中,宛如夜空中墜落的死神,帶著毀滅的氣息,隨時朝著敵人飛速墜去。
做完這一切,陸肖迅速的又出現在努魯拉?瓦西克的身邊。他靜靜地等待著,心臟在胸腔裡劇烈跳動,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著戰鼓。隻片刻,左側便傳來了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火光衝天而起,將夜空照得亮如白晝,滾滾濃煙裹挾著金屬的碎片和敵人的慘叫,在夜空中肆意彌漫開來。
陸肖再次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眼前的景象讓他的瞳孔猛地一縮。左側的車隊已然被熊熊大火吞噬,火光衝天,熱浪滾滾,扭曲了周圍的空氣。橘紅色的火焰肆意舔舐著車身,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仿佛是死亡的倒計時。周圍的人員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肢體扭曲,鮮血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目,已然沒了生息。
陸肖來不及多想,迅速站起身來,肌肉緊繃,每一塊纖維都在積蓄著力量。他彎下腰,雙手穩穩地穿過努魯拉?瓦西克的腋下,一用力,將其扛在了自己的肩頭。努魯拉?瓦西克的身體軟綿綿地垂著,明顯還處於昏迷狀態。陸肖再次催動內力,施展流雲步,向著雷區的方向拚命奔跑,腳下的土地都被帶著揚起陣陣塵土。
可就在中尉滿心絕望之時,一側的車隊突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火光衝天,整個車隊瞬間被大火吞噬。中尉先是一愣,隨後興奮地跳了起來,雙手握拳,在空中揮舞著,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情。
然而,這份喜悅並未持續太久。當他看到後麵那道刺目的光束時,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心情也如墜冰窖,瞬間沉入了穀底。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喃喃自語道:“完了,對方的直升機來了。這下全完了!”他深知,直升機對於步兵來說,就是不折不扣的噩夢。在這空曠的地段,沒有任何遮擋,一旦被直升機盯上,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
此時,身後傳來直升機尖銳的轟鳴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那聲音如同惡魔的咆哮,狠狠撞擊著陸肖的耳膜。陸肖心中一沉,心想:“還是被發現了,這些家夥來得可真快。”看來是剛才的爆炸吸引了直升機駕駛員的注意,他正朝著這邊飛速趕來。陸肖腳步卻絲毫沒有放慢,他深知,時間就是生命,每一秒都無比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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