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知道,其實誌遠很忙。
剛剛入職一年的誌遠,有著遠大的理想和抱負,他要寫論文,要準備申報課題,所以,除了在醫院上班,他回家以後就是坐在電腦前工作。
晴天從來不敢打擾他,即便現在已經是他“女朋友”,她也是非常“安分守己”地待在屬於自己的角落,沒有他的“召喚”,絕不主動打擾他。
但是,誌遠會給她發消息。
有時候是在中午,有時候是在晚上,會問她在乾什麼。
她總是裝作毫不在意的態度來回複,說自己在看書,或者在吃午飯,她不會告訴他,她其實除了吃飯上課,彆的時間什麼都做不了,看書也是一個晚上翻不了幾頁,她的休息時間,注意力全在手機上,過一會兒就看看手機,看看有沒有漏掉的信息,有沒有未接的電話,如果有信息來或者有電話來,她簡直心都要跳出來去看看是誰……
當然,大多數時間是失望,但,人就是這麼奇怪,整整一天或者好幾天的等待,有時候甚至等到有些神經質了,隻要他的消息一來,哪怕隻有隻字片語,都能讓她歡欣無比。
隻有當他發來消息的時候,她才會有機會問他在乾什麼,她也想了解他的生活。
每次誌遠的回答都是跟課題有關,要麼就是在做課題申請準備,要麼就是在寫課題申請。
直到有一天晚上,還是誌遠發來消息,還是問她同一句話:你在乾什麼?
晴天看見趕緊胡亂回:沒什麼,在跟同學逛校園。
天知道,她就坐在宿舍裡等他消息呢!
誌遠回過來一句:嗯。
就一個字。
晴天再問:你呢?在準備課題嗎?
這一次,誌遠回答她的卻是:沒有。
沒有?這個答案對於晴天來說是不一樣的了,最近他哪一次不是在忙課題?
她剛在想怎麼繼續問他,他的信息再次發過來了:有空嗎?出來走走。
晴天握著手機的手都抖了,是約她出去嗎?這是誌遠第一次約她出去——不是假扮女朋友第一次約她出去。
她毫不猶豫就回了個“好”。
她有種預感,誌遠心情並不好。
說不上來為什麼有這個感覺,反正,就從誌遠這句“有空嗎?出來走走”這幾個字裡,她就能感覺到,他不開心。
然而,當她見到他的時候,他半點不開心的痕跡都沒有,站在車邊,看見她走出來就笑。
她仍然是跑出來的,跑得很急,到他麵前時,都有些喘。
“我們,去哪裡走?”晴天微微喘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