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郭府。
郭芷從馬車上下來,臉色陰沉,看上去心情有些差勁。
她才剛剛從醉夢軒回來。
心情不好的原因,自然是因為許瑞山今早所說的那一番話。
帶著昨日,許瑞山等人前去尋找許相勸諫,卻無功而返的答案。
郭芷直奔書房。
郭儀的身體近日倒是愈發的硬朗了起來。
這會的他,正在喝著熱茶看著書,一副清修的模樣。
看見郭芷一臉陰沉的進來,他抬起頭,眯著眼睛問道:
“怎麼了?”
“爹爹,還真讓你猜對了!許相果然沒有同意這件事。”
郭芷猶如一個泄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道。
許瑞山前去找許居正勸諫這件事,是在醉夢軒定下的。
當初,這件事定下,郭芷就來跟郭儀報喜了。
屬實是半敞開香檳了。
可是,那時的郭儀就給出過答案,
這件事,郭芷等人根本就做不成。
“嗬嗬,為父不早就跟你說過麼。”
郭儀一副早就有所預料的樣子,眉眼之中不見絲毫的意外。
畢竟在朝堂之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了。
郭儀對於朝堂上的這些老油條們,簡直不要太了解。
當初,郭芷跟自己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他就說過:
“這件事,根本不可能做到!無論是讓誰去勸說,都不可能有效果。哪怕是許居正的兒子,一樣不行!”
如今一看,這個判斷簡直不要太正確。
“這不是咱們一早,就預料到的答案麼?又何須動這麼大的氣。”
“我隻是不明白,他們要求參加的考核,蕭寧也參加了。無論武學,還是格律,蕭寧都交上了如此令人滿意的答卷。”
“當初孟黨禍亂朝堂,若不是蕭寧及時回京,現在的皇位,怕是早就被那孟風華坐在屁股下了。”
“說句難聽的,這皇位至今依舊空著,說蕭寧有著一半的功勞,不為過吧。他們支持蕭寧登基,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麼?”
“可是,這群老家夥們,怎麼就能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呢?現在孟黨的威脅小了,他們竟然企圖跟蕭寧撇清關係。”
“還是打算著繼續輔佐其他王爺,來執掌大位!這公平麼?這次拱衛朝局,力保皇位;留在蕭氏手上,其他王爺可曾出力?”
“當時,那清流們一封封的求援信送出去,都石沉大海!五王都等著這天下大亂,最終自己好能如願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