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的話語帶著一股從容的灑脫,仿佛早已看破了世間的聚散離合,心中毫無留戀。
衛清挽低下頭,手中輕輕握緊衣袖,似乎在暗暗掩飾著心中的情緒。
她抬頭望向那夜空中盛放的煙花,感到一股淡淡的失落,仿佛在這璀璨的光芒之下,曾經的一切悄然消逝,猶如這煙花一般。
然而,內心的某個角落卻隱隱感到不舍,仿佛在他的一句話中,自己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要知道,這可是目前,衛清挽和蕭寧之間,為數不多的聯係了啊!
儘管說,衛清挽並沒有搞清楚,這悔報和蕭寧究竟是個什麼關係。
江麵上的煙花依舊在綻放,火光映照著每個人的臉龐,五彩斑斕。
蕭寧站在船頭,背影顯得格外平靜而堅毅。
他目光遠眺江麵,仿佛已經與這喧鬨的人群隔絕,陷入了一種屬於自己的寧靜。
衛輕歌忍不住望著他,眼中流露出一絲惋惜的情感。
她忍不住低聲道:“悔公子此番離去,江湖路遠,有緣再會吧。”
蕭寧微微一笑,平靜地看著她,輕輕說道:“有緣再會!”
衛青時望著煙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說道:“悔公子,若真到了南安國,能再見的話,還請務必與我們相聚。”
蕭寧緩緩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柔和的神色,低聲道:“如有機會,自然不會推辭。”
衛清挽默默地注視著蕭寧,心中有千言萬語卻難以開口。
她知道,“悔報”不過是旅途中的過客,即使相伴至此,終究還是要各奔東西。
她不願多言,最終隻是微微一笑,將所有情緒埋藏在心底。
此時,夜空中的最後一朵煙花綻放,點亮了整片江麵,照亮了每個人的麵龐,也讓這一刻變得無比燦爛。
隨著煙花的消逝,四周逐漸恢複了寧靜,江麵上隻剩下那微微的波光,仿佛一切都回歸了平凡。
船頭上的燈籠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映照著每個人的身影,隨著船隻的搖晃微微晃動。
江風吹來,帶著幾分清冷,幾人各自沉默,陷入各自的思緒中,心中有著各自的願望和憧憬。
衛清挽抬起頭,看向遠方隱隱約約的南安國方向,心中升起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期待。
蕭寧默默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而遙遠,似乎在透過這江麵,看向更加遙遠的未來。
煙花的絢麗漸漸消散,江麵恢複了寧靜,夜空中繁星點點,映照出一種清冷的柔和。
四人回到船艙內,點起一盞小小的油燈,橘黃色的光暈在船艙中柔柔地擴散開來,映在幾人臉上,氛圍靜謐而溫暖。
衛輕歌興奮的神情依舊未散,幾次抬起頭似乎想說些什麼,終於忍不住,輕輕笑著打破了這份寧靜。
“悔公子,”她率先開口,滿是好奇。
“你這次南安國之行到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每次提到南安國,你都顯得這麼神秘,倒讓我越來越好奇了。”
她的眼睛閃著光芒,臉上滿是對未知的憧憬。
蕭寧聞言微微一笑,眼中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輕輕搖了搖頭:“也不過是一些小事罷了。”
他話音平靜淡然,仿佛要避開輕歌的疑問。
為了轉移話題,他淡淡一笑,隨意一問:“倒是各位,既然也是前往神川緣會,想必對緣會有不少期盼吧?”
他目光隨意而溫柔,仿佛並無特彆的意圖,輕描淡寫間,卻巧妙地將話題引向了衛輕歌與衛青時。
衛青時似乎早已滿心期待,一聽這話,立即目光一亮。
他眼中帶著躍躍欲試的光彩,語氣中透出些許豪邁:“這次神川緣會,我聽說南安國設了千人武比,神川大陸的名門高手齊聚一堂,若能一睹他們的比試風采,也算不虛此行。”
他說著,雙拳微微一握,眼中流露出一種對力量的渴望和對比武競技的向往。
他自幼習武,一路追隨而來,除了答應蕭寧的事情外,也想見識真正的江湖風采。
衛輕歌笑著看著他,眼中帶著幾分調皮的笑意:“青時一心想著比武,也難怪了。”
說完,她輕輕側過頭,臉上帶著一種憧憬的表情,眼中仿佛浮現出遠方的緣會盛景。
“我倒是更期待緣會上的詩會。”她輕聲說道,目光悠遠。
“我聽聞緣會上會有眾多才子佳人聚集在一起,吟詩作對,各顯風采。那些才情風雅的盛景,真是讓我心馳神往。”
她臉上流露出滿滿的向往,仿佛在那繽紛的詩會上早已流連忘返。
“而且,”她眨了眨眼,調皮地看向衛清挽和蕭寧,“如果有機會,不妨讓我也來作一首詩,不一定是才子,也可以是才女呀。”
她話語間滿是朝氣,一臉笑意盈盈,仿佛已經被那場盛會吸引。
衛清挽聽著兩人的話,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心中卻泛起了一絲淺淺的波瀾。
她知道他們的期盼,卻也明白自己的心境與他們不同。
看著輕歌期待的模樣,她不由輕輕歎息了一聲,眼神投向窗外的江麵,江水在夜色中幽深而寂靜,映照著她略帶惆悵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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