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鳳和樓熱鬨非凡,可後門卻殺氣凜凜。
李二狗被鳳和樓的打手扔了出來,老鴇雙手環抱,鄙夷的看著李二狗。
“沒銀子還想往我這跑,你當我這是難民所啊,再敢偷跑進來,就彆怪我手底下的人,出手沒個輕重。”
李二狗舊傷還沒好,又添新傷。
“樓媽,你就讓我見香柳一麵,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求你了。”
“我這可不是善堂,誰求我我就答應,那這鳳和樓關門算了。
沒銀子,你在這撞牆死,我都不在乎。”
李二狗沒想到樓媽這個笑麵虎,狠起來這麼毒,一點都不近人情。
他把家裡能賣的東西都賣了,本來想去賭場開兩把,隻要運氣好,就能給香柳贖身。
沒想到沒賺到銀子,倒是把自己原來的銀子給輸光,這老天爺真該死,一點運氣也不給他。
“樓媽,我就在這,要不你讓香柳來見我,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她說。”
香柳雖然掙不出幾個銀子了,但還是鳳和樓的人,她的一切都是老鴇說了算。
“來人,關門!”
鳳和樓的打手正要關門,不曾想香柳自己跑下來。
“樓媽請等一下,我就和李郎說兩句話,關於我身契的事。”
一說到身契,老鴇的臉色才緩和一些,這可是唯一能從香柳身上賺回的銀子了。
“快點,前院還等著我去招呼客人呢。”
香柳點頭,朝門外的李二狗道:“李郎,為我贖身的銀子籌到了嗎?”
李二狗一手扶在門框上,一手扶著被打疼的腰。
“柳兒你聽我說,原本我是賣了家裡東西,想靠手氣贖你,但手氣不佳,所以……”
“李二狗,你又去賭了,你怎麼能這樣,難道你真的不想要我肚子這個孩子了嗎?”
這話一出,不但李二狗急了,連老鴇和鳳和樓的其他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香柳。
乾他們這一行的,有孕就是晦氣。
“柳兒,我沒有……”
李二狗急得轉圈,而老鴇命人立馬把香柳羈押。
“好啊,居然敢背著我懷了個種,來人,去把牙婆叫過來給她把脈。”
這孩子是李二狗的,李二狗自然也被老鴇給扣住了。
很快鳳和樓的人就把一個瘦小,長得很弱不禁風的老嫗請來。
牙婆給香柳一模脈象,本就是川字形的額頭,這下皺得更緊。
“滑脈,快一個月了,還可以用藥弄掉。”
牙婆就是鳳和樓暗地裡的買賣,會些醫術,鳳和樓的女子有點什麼毛病,都是她出手治。
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
“不行,那是我李二狗的孩子,你們若是敢毒死我的孩子,我一把火燒了鳳和樓。”
情急之下,李二狗放出狠話來威脅鳳和樓。
可老鴇豈是他能嚇唬得,不過是在考慮利益罷了,她才不管香柳肚子裡是誰的種。
“李二狗,香柳是我鳳和樓的人,你想要孩子可以,八十兩給香柳贖身。
否則你就沒資格管我們鳳和樓內部的事,我不認人,我隻認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