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魑:???
好像,好像自己被那個漢人長史玩弄了?
但這又如何,我都做歸義胡了。
那還能怎麼辦?
狼魑很快把自己成功說服了,並且。
認命了
希望這姓袁的漢人長史能看在我這麼溫順老實的份上,分片草場給我吧。
我是真的會用跪拜來求你的!
這邊還在胡思亂想,另一邊,兩個青年縮著頭,開始小聲聊了起來。
說來有趣,甄隰和袁敞因為工作性質,少不得會打些交道,加上兩個人都是豪爽的性子,所以很快就。
臭味相投!
袁敞用手肘頂了頂甄隰的腰眼,說道:“阿隰,這次府君讓你帶多少人前來?”
甄隰嘿嘿笑了一聲:“我家私兵,梁五官掾的私兵,加上城中剩下的一屯騎卒,一曲材官,合計三百七十六人,除了材官,其餘都是甲騎。”
“說起來,族父也是舍得下血本,自家的私兵,一個都沒留,全都給你拉過來,勸不動,哎。”
這話說完,甄隰頗有些氣鼓鼓的看著袁敞,看那幽怨的小表情。
袁敞忍不住心中腹誹,喂,你這怨念都寫在了臉上,多到溢出來了誒。
不過最初的時候,袁敞也是被這數據嚇了一跳,看來這老惛是真下了血本,這下是連雲中城都不守了,直接開始賭命。
這老瘋子。
按照袁敞的謀劃,本以為來個兩三百人,最多不會超過三百人的程度,應該是老惛的極限了,沒料到的是,實際人數比自己預想還要多出了近百人!
這下可以放開手腳來了。
又懟了懟甄隰的腰眼,然後回頭看了眼城牆,袁敞不禁感慨。
難怪你能做到郡守。
“阿隰,你帶來的這些人馬就在中軍隨我待命吧。”
“好。”
二人相視一笑,又用肩膀互相撞了撞彼此,一切儘在不言中。
鮮卑營壘這邊,望樓上,日律狼山氣得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這幾個蠢豬弟弟。
真是蠢!
竟然無父無母,幫漢狗來打自己人,真的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血脈了。
“這幾個豬狗。”
一聲怒吼幾乎是用儘全身氣力,對著下方待命的範鈞喊道:“狗東西,去通知安沁,讓他把那幾個蠢豬的腦袋給我帶來。”
早就等待許久的範鈞幾乎快跳起來,身子立得筆直,大聲應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