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被燕王朱棣授予南征主帥以後,他便帶上輕兵六千,向徐州沛縣出發。為了混淆視聽,李遠和他手下的士兵均穿戴上了南軍的盔甲,他們假裝是為南軍運輸戰袍鎧甲的,每人在背上插柳一枝,經過濟寧、沙河一直到沛縣,都沒有被南軍察覺到異常。李遠率軍抵達沛縣的同時,南征副帥薛平貴也帶領著他手下的十員虎將來到了沛縣,薛平貴聽說李遠是通過喬裝打扮才能在千裡迢迢的路程中躲避南軍的追捕,對李遠的這項計謀深感佩服。
袁宇被建文帝朱允炆授予為徐州守將以後,他每日惴惴不安,因為徐州作為南軍北伐的糧倉,事關重大,袁宇擔心自己能力有限,導致徐州糧倉摧枯拉朽,辜負了建文帝朱允炆對自己的重用和信任。為了保住徐州糧倉,袁宇找到自己的好友燕嘯天來軍帳內議事,燕嘯天也把自己手下的兩員得力乾將孫林登與何馬州帶來參加了這次的軍事會議。
隻見袁宇率先對眾人說道:“徐州乃兵家必爭之地,沛縣是南軍北伐的糧倉,建文帝授予我徐州守將之職,為了不負聖恩,我把眾位召集起來,就是為了商討出如何保住沛縣糧倉。”
燕嘯天聽完袁宇的話,朝孫林登看了一眼,對他說道:“孫林登,你自詡為我手下的第一謀士,這次沛縣遇到了危險,不知道你能想出什麼計謀呢?”
孫林登朝袁宇和燕嘯天看了一眼,搖了搖手中的羽毛扇,整了整頭上穿戴的白色的綸巾,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眾所周知,薛平貴與燕嘯天向來水火不容,根據我的密探發來的情報,薛平貴帶著他手下的十員虎將正馬不停蹄地趕往徐州,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猜測薛平貴千裡迢迢地趕往徐州,必定會對沛縣糧倉有所圖謀。為了保住沛縣糧倉,我想出了一條計謀,叫做養精蓄銳。”
袁宇和燕嘯天不解地對孫林登問道:“不知你所說的養精蓄銳,該當作何解釋?”
孫林登悠閒地回答二人的問題道:“我們隻要據守徐州的險要城池,敵人發起挑戰我們堅守不出,然後我們養精蓄銳,以逸待勞,一旦敵人露出破綻,我們馬上衝殺出去,保證將薛平貴等人殺不得片甲不留。”
燕嘯天手下的何馬州對孫林登的計謀不滿地說道:“我們為了養精蓄銳而堅守在城池內不出去與敵人迎戰,豈不是成了縮頭烏龜了嗎?如此膽怯懦弱,恐將遭到江湖中人的恥笑。我何馬州自詡為燕嘯天手下的第一打手,藝高人膽大,我主張由我率兵出城迎敵,保準將薛平貴等人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袁宇見孫林登和何馬州提出的應敵方案互相矛盾,一時不知道該聽誰的好,這時燕嘯天岀來打圓場道:“孫林登的養精蓄銳蓄銳略顯膽怯,但何馬州的出城迎敵又似在逞匹夫之勇,我建議袁守將作兩手準備,讓孫林登去負責養精蓄銳,何馬州去負責出城迎敵,我們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袁宇聽完燕嘯天說得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隻見他哈哈大笑地說道:“此計甚妙,就按燕嘯天說得去做。”
南征主帥李遠與南征副帥薛平貴在徐州會合以後,便召集諸將商討劫掠沛縣糧倉的計策。隻見李遠對眾人說道:“南軍在徐州的守將叫做袁宇,根據我查找的資料得知此人是一員猛將,並且根據我搜集的情報來看,袁宇還找來了燕嘯天以及燕嘯天手下的孫林登與何馬州來據守城池,如此看來,我們燕軍想要攻占沛縣糧倉,恐怕是非常困難了!”
薛平貴聽完李遠的擔憂,笑嗬嗬地對他說道:“老兄弟,你不要著急,燕嘯天跟我是死對頭,他有幾斤幾兩我心裡還是知道的,他的手下有孫林登與何馬州,我手下可是有十員虎將,他們個個是能人異士,比如徐記善使兩把大斧,劉恨善使一柄彎刀,薛辱善使一張魔毯,竇詩善使一把鐵劍,王誦善吹一支橫簫,陳純善使判官筆,黃恒善使流星錘,曹湛善使七賢鞭,許昂善使二郎槍,習炎善使薄鳳環,我們有這十員勇士協助,在氣勢上早已壓過了敵人,袁宇及池帶領的徐州守將不過是小打小鬨,又有何懼哉?”
李遠聽完薛平貴的話,感覺像是吃了定心丸,於是和薛平貴等諸位將領商量起了接下來的軍事行動。薛平貴通過分析敵我形勢後說道:“如今袁宇有堅固的城池可以據守,我們卻遠道而來,沒有穩定的根據地,所以我主張這場仗我們應該打得速戰速決,而不可戀戰,使自己陷入被動。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如何賺開袁宇的城門,然後我方大軍壓境,趁火打劫,一舉拿下沛縣糧倉。”
李遠對薛平貴的看法深表讚同,於是問在座的諸位將領:“誰願意打頭陣攻下袁宇的城門?”
薛平貴手下的十員虎將皆躍躍欲試,他們踴躍地報名,表示十人願意齊心協力共同拿下徐州的城門。
次日,也就是六月初九,李遠和薛平貴帶著十員虎將兵臨城下,來到徐州城門前搦戰。孫林登建議袁宇堅守城池不出,但何馬州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隻見他領著一行士兵,放下城門,拍馬來戰薛平貴手下的十員虎將。
陽光明媚,李遠和袁宇雙方的戰士在徐州城門前擺下陣來,僅在兩軍中間留下一塊沙場供雙方將領比試過招。袁宇放首先拍馬來戰的是何馬州,隻見何馬州騎在一匹壯碩的青馬之上,縱馬馳騁,向沙場疾馳而去,李遠這邊是十虎將之首的徐記請戰要求出陣迎敵。
鬼斧手徐記留著一臉絡腮胡子,身材粗壯,看麵相便知是一介莽夫。何馬州身騎白馬還未近得徐記身前,徐記已經將兩把大斧揮舞的虎虎生威,漫天斧影,形如鬼魅。何馬州忌憚徐記的斧影,不敢靠近徐記的身邊,隻騎著青馬繞徐記輕圈,不時用自己手中的長矛朝圓圈中間的徐記刺撓一下,但均未命中徐記。突然徐記縱身一躍,用自己手中的板斧朝何馬州左臂砍去,斧背正中何馬州的左臂,疼得何馬州嗷嗷直叫。徐記一招命中後,也不戀戰,從容退下陣來,十虎將中的二把手劉恨接替徐記對陣何馬州。
斷浪刀劉恨模樣長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堪可迷倒萬千妙齡少女。劉恨使用的武器是一柄彎刀,彎刀如一勾上弦月,刀鋒上透著月色的陰森寒冷,仿佛一柄嗜血的怪獸,馬上要切開敵人喉嚨。劉恨並未用彎刀揮舞出刀光劍影,所以何馬州可以拍馬靠近劉恨身邊與之近戰。何馬州用長矛朝劉恨刺去,劉恨擋了一下,何馬州再刺,劉恨再擋,如此往複下去,來回三十招左右,劉恨擋過何馬州刺來的長矛後,突然彎刀變向朝何馬州的右臂砍去,彎刀劃破何馬州的袖身並在何馬州的右臂上劃出一條血口。劉恨一招命中後,也不戀戰,從容退下陣來,十虎將中的三把手薛辱接替劉恨對陣何馬州。
百草枯薛辱長得身材瘦削,中等身材,性格剛烈。薛辱使用的武器是一張魔毯,當薛辱祭出魔毯,可使百花凋謝,百草枯萎,日月無光。薛辱的這張魔毯是從嶗山道士那裡訪求來的,魔毯可大可小,可厚可薄,使用者還可踩踏在魔毯之上禦風飛行。何馬州拍馬來戰薛辱的時候,薛辱首先站在魔毯上繞何馬州轉圈飛行,何馬州因此近不得薛辱之身。突然薛辱跳下魔毯,念咒使魔毯變大並朝太陽的方向飛去,頓時遮天蔽日,天昏地暗,薛辱趁著夜色縱身一躍,跳起身朝青馬上何馬州的臉蛋上扇了兩巴掌,何馬州被打得血脈噴張,兩腮通紅。扇了何馬州兩巴掌後,薛辱又念咒指揮魔毯朝何馬州飛去,魔毯將何馬州緊緊包住,何馬州覺得渾身燥熱難耐,宛如置身於丹爐之中被焚燒,連連叫苦求饒。薛辱一招得手後,也不戀戰,從容退下陣來,十虎將中的四把手竇詩接替薛辱對陣何馬州。
離魂劍竇詩長得虎鼻大口,長身玉立,儀表堂堂。竇詩使用的武器是一把鐵劍,此劍喚作純陽劍,相傳為純陽道人呂洞賓鍛造並流傳下來的。劍鞘上珠光寶氣,鑲有七顆寶石,按北鬥七星方位排列,劍身上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劍刃被打磨得異常鋒利。何馬州拍馬來戰竇詩時,隻見竇詩揮舞純陽劍,使出一套乘龍馭氣劍法,一柄劍化作多柄劍,皆朝何馬州飛去,何馬州被竇詩的乘龍馭氣劍法打得隻有招架之功,亳無還手之力。竇詩趁何馬州分神之際,突然揮舞純陽劍朝何馬州的左心刺去,劍頭刺入何馬州心臟前端寸許,雖未傷及要害,但也能見到何馬州胸前鮮血直流。竇一招得手後,也不戀戰,從容退下陣來,十虎將中的五把手王誦接替竇詩對陣何馬州。
還魂簫王誦長得身材精壯,雙目迥迥有神,五大三粗。王誦使用的武器是一支玉簫,王誦的離魂簫師從於桃花島東邪黃藥師的碧海潮生曲,當王誦吹奏玉簫時,將自身的內力注入到簫音之中,可以達到控製敵人心智,甚至起死回生的效果。當何馬州拍馬來戰王誦時,王誦掏出玉簫吹奏趕來,頓時從玊簫的簫孔處蹦出一連串歡快的音符,“簫鼓鳴兮發棹歌,歡樂極兮哀情多”,簫聲飄入何馬州所騎的青馬的耳朵中,青馬頓覺身體軟綿綿的,仿似站不穩,簫聲飄入何馬州的耳朵裡,何馬州頓覺身體乏力,昏昏欲睡。突然王誦用玉簫吹奏出幾個高音,隻見青馬躍馬揚蹄長嘶,馬上的何馬州坐不穩,從馬背上墜落,狠狠池摔了一跤。王誦一招得手後,也不戀戰,從容退下陣來,十虎將中的六把手陳純接替王誦對陣何馬州。
刮千骨陳純長得尖嘴猴腮,身材瘦小,孔武有力。陳純使用的武器是一支判官筆,判官筆器形似筆,筆頭尖細,筆把粗圓,可用於穿、點、挑、刺、戳,動作招勢有穿喉、仙女引針、白猿獻果、葉底偷桃,雙蝶舞花等,陳純靠著判官筆儘情搜刮民脂民膏,因此人送外號“刮千骨”。當何馬州拍馬來戰陳純時,陳純迎著何馬州的攻勢使用判官筆朝他胸前的膻中穴點去,何馬州揮舞長矛堪堪避開,陳純又變招縱身一躍朝何馬州頭頂的百會穴點去,何馬州馬上低頭躲避陳純的判官筆,不想這樣反而把自己的左耳暴露在了陳純門麵前。陳純抓住時機,使用判官筆朝何馬州的左耳刺去,頓時戳得何馬州左耳鮮血直流。陳純一招得手後,也不戀戰,從容退下陣來,十虎將中的七把手黃恒接替陳純對陣何馬州。
抄萬貫黃恒長得肚大腰圓,心寬體胖,滿身橫肉。黃恒使用的武器是一對流星錘,流星錘是一種將金屬錘頭係於長繩一端製成的軟兵器,錘頭上有倒刺,一旦被錘頭命中便會血肉模糊,黃恒靠著這對流星錘打家劫舍,劫富濟貧,因此人送外號抄萬貫。當何馬州拍馬來戰黃恒時,黃恒將一對流星錘揮舞起來,錘身命中何馬州所騎青馬的馬腹,馬兒吃痛得緊,險些將何馬州摔落下來。何馬州剛在馬背上坐穩身形,黃恒的第二錘又錘到了青馬的前腿之上,青馬翻身倒地,何馬州趕緊從馬背上爬起來,朝徐州城門跑去,哪倁黃恒第三錘已至,正中何馬州的後背,頓時何馬州的背脊上血肉模糊。黃恒一招得手後,也不戀戰,從容退下陣來,十虎將中的八把手曹湛接替黃恒對陣何馬州。
七賢鞭曹湛長得外美內虛,身材挺拔,意氣用事。曹湛使用的武器是一支長鞭,鞭體抽打在身上會留下一道道血痕,讓人痛不欲身。曹湛有一個好友名叫,的父親名叫王憐花,母親名叫李飛燕,王憐花獨創了一門絕世神功叫作憐花寶鑒。曹湛跟結交,是因為兩人都熱愛武功,經常比武過招,曹湛還在與的對戰中,參考竹林七賢的人生事跡,發明了七賢鞭。當何馬州拍馬來戰曹湛時,曹湛揮舞長鞭,使出一招“阮籍彈琴”,鞭身細如琴弦,在何馬州身上抽出了“咣咣”的聲音,何馬州吃痛得緊,趕緊調轉馬頭朝徐州城門奔去,曹湛哪容何馬州逃跑,趕緊揮舞長鞭,又使出一招“劉伶品酒”,鞭身搖搖晃晃,卻鞭鞭不離何馬州身上的要害,何馬州見逃跑無望,又調轉馬頭,拍馬前來與曹湛複戰。曹湛揮舞長鞭,使出一招“王戎賣李”,就像王戎賣李賣其肉存其核一樣,曹湛的這招鞭法去其形留其神,何馬州明明看著曹湛的長鞭向左邊抽來,最終卻落在了右邊,曹湛的一招王戎賣李正中何馬州的右腿,何馬州被打到在地半天起不來,何馬州的右腿上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曹湛一招得手後,也不戀戰,從容退下陣來,十虎將中的九把手許昂接替曹湛對陣何馬州。
二郎槍許昂長得風度翩翩,溫柔內斂,旭日陽剛。許昂使用的武器是二郎槍,又叫三尖兩刃刀,相傳是根據二郎神楊戩手中的武器仿製的。許昂有一個好友叫王蓮橋,王蓮橋本是象姑館裡著名的孌童,王蓮橋先與李羅交往,結果李羅身陷太極四象陣身亡;王蓮橋又與楊琨交往,結果楊琨的妻子趙小燕以死相逼才使楊琨和王蓮橋分手;王蓮橋與楊琨分手後又傍上了許昂這個大款,成為了許昂的契弟。何馬州拍馬來戰許昂,何馬州使用的武器是長矛,許昂使用的武器是長槍,從武器上來看二人可以算作是旗鼓相當。許昂身騎白馬揮動長槍,何馬州身騎青馬揮動長矛,二人在馬上大戰二三十回合不分勝負,突然許昂變招提起長槍朝何馬州胸前砍去,正中何馬州的右肺。許昂一招得手後,也不戀戰,從容退下陣來,十虎將中的十把手習炎接替許昂對陣何馬州。
薄鳳環習炎長得身材高壯,滿頭青絲,滿麵慈祥。習炎使用的武器是薄鳳環,又叫龍鳳雙環,薄鳳環本是金錢幫金沙堂主黃弩的信物,習炎得知此環威力巨大,便找人按黃弩的薄鳳環仿製了一對。用兵器講究的是“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而薄鳳環更是險中之險,隻要一出手,就是招招搶攻的進手招式,不能傷人,便被人傷。何馬州拍馬來戰習炎,隻見習炎發動龍鳳環朝何馬州的雙眼打去,何馬州趕緊閉眼躲避,習炎又發動龍鳳環朝何馬州雙手的手背打去,何馬州趕緊揮動雙手躲避,習炎又發動龍鳳環朝何馬州的雙腿打去,何馬州避無可避,隻好閃身跳下馬來,何馬州的身形剛落地還未站穩,習炎又發動龍鳳雙環朝何馬州的咽喉打去,幸虧習炎手下留情,要不然何馬州已經慘死於薄鳳環下。
何馬州遭到薛平貴手下的十虎將的群毆,節節敗退,自此何馬州才知道自己提出的出城迎敵的方案是多麼的幼稚可笑,自己根本不是薛平貴手下十虎將的對手。何馬州打算策馬回城,然後關上城門,養精蓄銳。可徐州城門一旦打開,李遠哪裡還能容許它再關上,李遠和薛平貴趕緊率領士兵攻城,不久便占領徐州。袁宇和燕嘯天退無可退,逃到沛縣避難。
李遠率領六千輕兵來到沛縣,焚毀了南軍的糧舟數萬,河水都變熱了,魚鱉都死後浮上水麵。徐州守將袁宇向建文帝朱允炆發起救援請求,建文帝調拔三萬騎兵給袁宇派他追殺燕軍,想不到李遠早料到袁宇會來追殺,在沙河設下伏兵,用六千輕兵將袁宇派來追殺的三萬騎兵擊敗了。由於燕將李遠在沛縣焚毀運糧船隻,盛庸、平安軍於是缺乏糧餉,所以這場沛縣之戰直接導致德州的盛庸和真定的平安陷入了戰無可戰,退無可退的兩難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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