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樓頭的雨,落在誰的夢裡無限迷離。
陽光緩慢的移動,卻始終也照不亮一個人的心。
微風吹亂了一片又一片的葉子到地上,那時候的春天那麼的涼。
爸爸讓我在這裡等他,媽媽在外公家。
哦,女童母親立馬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來,然後女童父親就去旁邊,找了一個民警過來。
民警過來後,女童母親很是認真的說:這個小朋友一個人在這裡,旁邊還沒有家長…
她又低聲說:剛才好像有兩個其他的女人拿著吃的在搭訕她,怕不是好人…
民警點頭:好,謝謝你們,我們會處理的。
那時候,女童一家本來是打算跟過去的,但是因為一會兒要去趕飛機,時間比較緊張了,所以就和女孩子民警道了彆,很快的走了。
那時候,淺薄的一麵之緣,後來永恒的停滯在一個人的心澗。
二十年過去以後,城市不停的變化。
它早已經變遷了很多了,那時候曾經站在這裡的那些人們,有多少都已經化為塵埃了。
舊時的房子依然如舊,不被改變。
新的房子拔地而起,滄海桑田。
時間無儘的在指尖,在眉間,在眼前流逝,有些人卻始終住在那些曾經的回憶裡。
回憶裡是夢,是喜,是痛,是斑駁浮生。
記憶裡最為清晰的地方有很多,不過每一段都格外的痛苦。
喜悅凝聚的片刻,我看不見月光斑駁,隻看得見時間交錯。
刺入心臟,也刺入骨骼。
此時此刻,站在二十年前的同樣的位置,當年的標誌牌依舊還在,隻不過早就換成了新的。
新的標誌牌上有些許斑駁,每天,不計其數的人看著它,與它合影。
每天,不計其數的人向它微笑,來到又離去。
這世間永遠有人,也永遠有故事。
當年的那棵樹也還在,隻是,人已經不在了。
有的人不在,有的人換骨脫胎。
那是她第三次來到北城,也是她第二次差點被拐賣。
她有很多次差點死去,如今她依然獨立於世。
帶著看穿人心與世界的自由和清醒。
太小的時候,記憶總是寥寥而單薄,也容易被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