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疏月揉了揉眼睛,看著自己的老公和孩子。
“沒事兒,估計又是做夢了。”蘇暮寒淡淡道“你先睡吧,我看著呢。”
唐疏月還是有些擔心,不過因為蘇暮寒太靠譜,所以她很快便入睡了。
蘇暮寒看著沉睡中的兒子和老婆,淺淺的笑了笑。
月光在窗外的梧桐樹上變得圓潤,深夜的月光總是淒冷又悲傷於心。
十三年前的那個盛夏的月光裡,半夜始終無法睡著的蘇暮寒看著自己的弟弟妹妹,內心充滿了優思。
那一夜的喬梨初和喬喆初在夢中都喊過爸爸,可是後來他們卻都被自己的父親傷的太深。
那一年最開始,蘇暮寒隻以為是個小小的壞人事件,狗仗人勢,人心難測,大人為了不鬨大,為了麵子而已。
可是後來他思考了許久,也終於慢慢明白,一切仿佛都是有跡可循的。
因為人麵對危險時候的反應,不會騙人。
隻不過他沒想到,潘多拉的魔盒一旦被打開了,就會陸續有接踵而至的,新的問題。
那一夜十七歲的蘇暮寒在失眠和疲憊中守著兩個孩子,想了很多的事情。
他因為出身和教育的關係,所以自然不像尋常十七歲的少年一樣。
他懂得多,目光也更為遠大。
黑暗有淹沒一切的力量,但是我們終歸還是會看到新的明亮。
即使是極晝極夜,它們也不是完全湮滅的。
極晝與極夜不能永恒,黑暗與明亮其實是永恒的,隻是我們看到的不是永恒而已。
蘇暮寒久久不眠,眼裡沁出了一些潮濕而晶瑩的眼淚。
直到洛琛熠突然發來一條微信:和夏阿姨聊了很久,我怎麼都睡不著,你們千萬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愛她的。
蘇暮寒笑著回複:大半夜打擾大舅哥休息!
他本來想說,你可千萬彆發誓,彆許諾。
因為喬浥塵當初也是把話說的可好聽了,他幾乎讓所有人都相信了他。
當然,除了始終對他有成見的夏思歸以外。
洛琛熠的腿壓著小荷的腿回複:大舅哥居然還沒睡。
蘇暮寒發了一張娃的照片:大半夜起來帶娃呢,帶娃不易啊。
洛琛熠發了一個委屈的表情:我都沒娃可以帶,我隻能帶狗,太可憐了!
蘇暮寒發了一個偷笑的表情包:切,誰讓你情路坎坷呢。
這一刻,蘇暮寒迎著星光不多的夜色,腦海裡浮現出喬浥塵和丁蘼蕪的臉。
那明明是很好看的兩張臉,卻顯得格外的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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