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驍緩緩地站起身來,動作優雅地整理著那條精致的領帶,仿佛每一個細微的褶皺都是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將內心的緊張和不安壓下去,同時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如春日暖陽般自然和煦。
"那……走吧。"江驍輕聲說道,話音未落,他便邁出了腳步。然而,僅僅隻走了兩步,一股劇烈的疼痛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從胃部猛然襲來。這突如其來的劇痛令他不由自主地彎下了腰,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但江驍咬緊牙關,用強大的意誌力強行忍住了疼痛,艱難地直起身子,繼續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此時的江驍,就像是在狂風暴雨中搖曳卻始終不肯倒下的孤舟。儘管身體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他依然要在眾人麵前保持那份從容不迫的風度。當他終於走出房間,置身於眾多賓客之中時,他迅速戴上了一副完美無缺的麵具——強顏歡笑,與每個人親切地寒暄應酬。
而另一邊,沈棠棠則靜靜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江驍在賓客麵前強裝鎮定的模樣。她那美麗的臉龐上,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若有若無、難以察覺的笑容,宛如一朵盛開在暗夜中的罌粟花,神秘而又危險。隻見她優雅地端起一杯紅酒,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般飄到了江驍身旁。
"江總,感覺怎麼樣啊?"沈棠棠故意提高了嗓音,嬌柔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引得周圍人的目光紛紛投來。"江總,還要喝啊,這麼多人等著和您合作呢!"她一邊說著,一邊向江驍遞出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狡黠的光芒。
江驍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棠棠,心中暗罵這個女人真是狠毒。然而此時此刻,他彆無選擇,隻能強忍著疼痛,伸出手接過那杯酒。接著,他微笑著與周圍的人一一碰杯,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陣灼燒感。趁著旁人不注意,他壓低聲音對沈棠棠說:"沈棠棠,我現在沒空陪你玩!"說完,他放下酒杯,再次轉身投入到與賓客們的交談之中,但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哎喲~江總!”隻見棠棠臉上滿是關切之色,嬌柔地湊到江驍身旁,伸出白皙纖細的玉手,輕輕地拍了拍他寬厚的後背,輕聲問道:“您這是怎麼啦?是不是喝得太多不舒服了呀?”然而,隻有棠棠自己心裡清楚,江驍根本就不是因為喝酒過多才如此難受,而是芥末膠囊在胃裡瘋狂刺激著他潰瘍的地方。但她卻偏偏要故意這般詢問,目的就是想要讓這位平日裡高高在上、威風凜凜的江總,在眾多賓客麵前丟儘顏麵、當眾出醜。
“需不需要我攙扶您去一旁歇息片刻呢?”棠棠眨動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諂媚地望著江驍,似乎真的對他關懷備至。
麵對棠棠的假意殷勤,江驍隻是微微側過那張英俊的臉龐,麵無表情地冷冷瞥了她一眼。緊接著,他以極快的速度重新調整好了自己的麵部神情,嘴角揚起一抹禮貌而優雅的微笑,轉頭麵向周圍的賓客們說道:“多謝各位的關心,我並無大礙。”話畢,他便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朝著另一位賓客走去,並很快與對方熱絡地交談了起來。
儘管此時江驍表麵上看起來若無其事,但其實隻有他自己深知身體內部正傳來一陣緊似一陣的劇痛。尤其是胃部,仿佛有無數隻小蟲在瘋狂啃噬一般,令他苦不堪言。然而,即使疼痛已經使得他的臉色略顯蒼白,額頭上也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江驍依舊強忍著不適,努力維持著外在的鎮定自若。
看到江驍居然還能如此頑強地硬撐下去,沈棠棠心中不禁暗暗思忖道:哼!這家夥倒是挺能忍的嘛!既然這樣,那本小姐就再給你來點更厲害的!想到此處,棠棠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隨即她動作優雅地端起一杯色澤豔麗的紅酒,扭動著婀娜多姿的腰肢緩緩朝江驍靠近過去。就在快要接近江驍的時候,她突然佯裝腳下一滑,身子猛地向前傾倒,手中的酒杯也隨之失去控製,徑直朝著江驍飛射而去。
“哎呀,江總,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棠棠一邊說著,一邊拿出紙巾幫江驍擦拭衣服,故意用力地在他的胃部按了幾下,“江總,您的衣服都濕了,要不先去換一件吧?”
江驍被沈棠棠突如其來的這麼一按,頓感胃裡好似有驚濤駭浪在瘋狂肆虐一般,那股惡心勁兒如潮水般洶湧而上,險些就要忍不住當場嘔吐出來。隻見他麵色蒼白,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一雙眼睛因為極度不適而微微眯起。他猛地伸手用力推開沈棠棠的手,同時狠狠地瞪向她,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道:“沈棠棠,你絕對是故意的吧!”
儘管胃部傳來的劇痛讓江驍幾近無法忍受,但他還是強忍著痛苦,勉力從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周圍的賓客們艱難開口道:“各位,真是抱歉得很啊,我突然有些身體不適,需要先行失陪一會兒,請大家見諒。”話畢,他不敢再有絲毫耽擱,腳步踉蹌卻又迅速地朝著休息室走去,進入房間後立即反手將門鎖上,然後整個人像虛脫了似的倚靠在門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稍微緩解一下那難以言喻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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