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驍雙手緊緊捂住腹部,臉色煞白如紙,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將枕巾都浸濕了一片。
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嘴唇也因疼痛而微微發青,牙齒緊咬著下唇,極力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呻吟,可那沉重的喘息聲和偶爾逸出的壓抑的“嘶”聲,還是在寂靜的病房裡顯得格外清晰。
他的目光始終緊緊地黏在棠棠身上,眼中滿是渴望被關注的祈求,那眼神仿佛在說:“棠棠,我好痛,你看看我吧。”
然而,棠棠卻依舊沉浸在手機的世界裡,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地滑動著,時而輕笑,時而蹙眉,對江驍的痛苦全然未覺。
江驍的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失落與無助,他試圖挪動身體發出更大的動靜,可腹部的劇痛讓他每動一下都如萬箭穿心,隻能無力地癱著,眼神愈發黯淡。
江驍蜷縮在病床上,腹部的絞痛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他的雙手死死地按壓著肚子,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他的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幾縷頭發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上,原本帥氣的麵容此刻扭曲得不成樣子。
“棠棠……疼……啊嗯……”呻吟聲逐漸被劇烈的喘息聲代替。
“剛剛我說讓醫生來給你打解攣針了啊,你不打,現在哼哼唧唧的乾什麼”棠棠低著頭冷漠地說道,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手機屏幕,那語氣就像在責備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江驍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揪,一股難以言喻的委屈瞬間湧上心頭。他使勁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那從喉嚨裡擠出的微弱的抽氣聲還是泄露了他的痛苦與難過。
他的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裡麵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隻是默默地承受著身體與心靈的雙重折磨。
江驍感覺越來越難受,身體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反複揉搓,腹部的絞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的嘴唇毫無血色,微微顫抖著,用儘全身的力氣才從喉嚨裡擠出微弱得如同遊絲般的聲音,那聲音因為疼痛和委屈而帶著明顯的哽咽:“我打針,幫我……嗯……啊……疼…糖糖……叫醫生……好不好?”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艱難地擠出來,伴隨著痛苦的喘息。
棠棠原本以為他隻是在小題大做,聽到這顫抖又虛弱的請求,這才抬眼仔細打量江驍。隻見他麵色慘白如紙,額頭的汗珠不停地滾落,床單也被他因疼痛而扭動的身軀弄出許多褶皺。
她這才意識到情況或許比自己想象的嚴重,於是放下手機,起身匆匆去找醫生,眼神中終於有了一絲擔憂和關切。
醫生接到棠棠的通知後,步履匆匆地趕到了病房。身著整潔的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眼神中透著專業與冷靜。
一進入病房,便徑直走向江驍的病床,先是輕聲安撫道:“彆慌,我先檢查一下。”語畢,熟練地將聽診器的耳塞塞入耳中,金屬探頭在江驍的腹部上方緩緩移動,從胃部開始,沿著腸道的走向,一寸一寸地仔細聆聽,眉頭微微皺起,神情專注而凝重,不放過任何一絲異常的聲響。
緊接著,醫生將聽診器放置一旁,洗淨雙手並戴上醫用手套,開始進行腹部觸診。他的手指輕柔地落在江驍的腹部,先從右上腹開始,以順時針的方向,逐步按壓各個象限。每一次按壓,都留意著江驍的表情變化和身體反應,同時輕聲詢問:“這裡疼嗎?是刺痛還是鈍痛?疼痛有沒有加劇或者減輕?”
江驍強忍著一波波襲來的疼痛,努力配合醫生的詢問,隻是那因劇痛而扭曲的麵容和從齒縫間不斷擠出的痛苦低吟,讓一旁的棠棠也不禁揪心。
檢查過程中,醫生還仔細觀察了江驍的腹部皮膚有無紅腫、隆起等異常現象,又查看了他的體溫、脈搏、血壓等生命體征數據。
隨後,綜合各項檢查結果,心中迅速做出判斷,決定為江驍注射止疼針和解攣針。醫生的動作迅速而精準,一邊抽取藥水,一邊再次向江驍解釋道:“這一針下去,應該能很快緩解你的痛苦,放輕鬆。”
江驍微微點頭,眼神中滿是對緩解疼痛的渴望與對醫生的信任。隨著針頭刺入皮膚,藥水緩緩注入血管,江驍緊緊閉著雙眼,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了床邊的欄杆,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江驍打完針後,緊繃的身體像是被抽去了緊繃的弦,緩緩地放鬆下來。他的雙手無力地搭在床邊,原本因疼痛而蜷縮的手指也漸漸舒展開,指節處因之前過度用力而留下的泛白印記仍未消退。
額頭上的汗珠不再如豆大般滾落,而是細密地凝結著,在他蒼白的臉上像是一層冰冷的薄霜。
他的雙眼微微睜開,眼神中還有些許疲憊與迷茫,像是剛從一場漫長而殘酷的暴風雨中掙紮而出。原本急促紊亂的呼吸也逐漸變得平穩而悠長,胸膛的起伏不再那麼劇烈。
他輕輕地轉動了一下脖子,試圖緩解僵硬的肌肉,喉嚨裡發出一聲低低的、帶著解脫意味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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