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驍腳步虛浮,每邁出一步都似用儘了全身的力氣,還未及走到廚房,一陣更為猛烈的疼痛如洶湧的海嘯般襲來,瞬間將他僅存的一絲力氣徹底抽乾。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傾去,慌亂中急忙伸手扶住牆壁,隨後緩緩蹲下身子,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起初,棠棠因心中那尚未消散的怒火,還在強撐著麵子,故作冷漠地站在原地,沒有上前查看。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江驍那搖搖欲墜的身影,心中的擔憂與關切如決堤的洪水般再也無法抑製。隻見江驍此時已是疼得臉色慘白如紙,雙唇毫無血色,豆大的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順著臉頰滑落。他的一隻手死死捂住胃部,仿佛想要將那無儘的疼痛攥在手心,另一隻手則無力地撐在牆上,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儘管身體已被劇痛徹底擊垮,但他仍緊咬牙關,強忍著不發出一絲聲響,那倔強而又令人心疼的模樣深深刺痛了棠棠的心。
“需要幫忙就說話,鋸嘴的葫蘆嗎?”棠棠沒好氣地說著,心裡想著以江驍的性子,這會兒肯定會放下麵子求自己幫忙了。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江驍這次竟沒有如往常那般嘴硬,實在是疼得受不了了,身體像風中的落葉般微微顫抖著,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此刻更是如蒙了一層灰般愈發慘白。
那鑽心的疼痛仿佛要將他整個人碾碎,他終於忍不住呻吟出聲,“糖糖……我……”江驍艱難地緩緩抬起頭,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滿是痛苦,仿佛一潭被攪亂的深湖,他虛弱地看向棠棠,聲音也打著顫,有氣無力地說道:“我……胃疼得厲害……”話語間,額頭上豆大的冷汗不斷地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他的衣領,那副虛弱又痛苦的模樣,讓人心疼不已。
棠棠見狀,心急如焚,趕忙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江驍身邊,伸出手用力攙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將他慢慢扶起身來,一步一步朝著沙發的方向挪去。可還沒等走到沙發跟前,江驍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沒有依著棠棠的攙扶坐到沙發上,而是順勢緊緊抱住了她,把頭深深地埋進她的頸窩。
江驍那溫熱的呼吸一下下噴灑在棠棠的肌膚上,帶著潮濕的水汽,似是將他此刻的痛苦與脆弱都傳遞了過去。他雙臂像鐵鉗一般緊緊箍著棠棠,仿佛隻要一鬆手,自己就會墜入無儘的黑暗深淵,她已然成了他此刻在這痛苦汪洋裡唯一的救命稻草。“糖糖……”他的聲音打著哆嗦,透著一絲無助與哀求,那話語裡滿是害怕失去的惶恐,“彆離開我……”江驍的身體仍在微微顫抖著,胃部的劇痛如惡魔般不斷啃噬著他的理智,讓他此刻隻能像個受傷的孩子般,在棠棠的懷裡尋求著最後的慰藉。
棠棠著實被江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了,身子下意識地顫了一下。她先是一愣,隨後回過神來,趕忙試著去推開江驍,著急地說道:“江驍,你先鬆開我,我去給你拿藥呀。”可江驍就像個害怕被拋棄的孩子一般,雙手死死地環抱著她,怎麼也不肯鬆開,嘴裡不停地喊著疼。
他把臉更深地埋在她的頸間,那溫熱的呼吸一下下拂過她的肌膚,讓棠棠的脖頸處泛起一陣酥酥麻麻的癢意。“糖糖……我好疼……”江驍的聲音裡滿是痛苦與哀求,那虛弱的語調仿佛每一個字都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他的身體顫抖得愈發厲害,胃部好似有烈火在灼燒、利刃在攪動,疼痛瘋狂肆虐,額頭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很快便打濕了棠棠肩頭的衣服。“你能不能……幫幫我……”江驍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整個身子都軟綿綿地靠在她身上,仿佛隻有靠著她,才能勉強支撐住自己不倒下。
棠棠看著江驍這般痛苦又脆弱的模樣,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實在不好再強行推開他了,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聲說道:“你先鬆開我,我去給你倒杯熱水呀。”可江驍卻仿若沒聽見一般,不僅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反而把頭埋得更深了,那模樣就好似要把自己整個都藏進棠棠的懷裡才安心。
此時,江驍胃部的絞痛如同惡魔在瘋狂肆虐,愈發變本加厲起來,那疼痛如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讓他的身體顫抖得越發厲害,連帶著聲音裡的哭腔也愈發明顯了。
江驍一邊顫抖著身子,一邊拚命地搖著頭,帶著哭腔哀求道:“不要……糖糖,你彆離開我……”說著,他的雙手又不自覺地抱得更緊了,那力道大得仿佛要把棠棠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好似隻要一鬆手,棠棠就會瞬間消失不見似的。“就這麼……讓我抱一會兒,好嗎?”江驍的臉色越發像白紙一樣慘白,嘴唇也毫無血色,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地滑落,一滴一滴砸落在地上,那副可憐又無助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心疼不已。
棠棠看著江驍這副執拗的模樣,心中滿是無奈,隻得長長地歎了口氣,隨後緩緩抬手,輕輕地拍了拍江驍的後背,溫柔又耐心地哄著:“好啦,我不離開你,你先鬆開我,我去給你拿藥呀。”說著,她又再次試著輕輕推開江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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