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驍完全沒料到棠棠已經醒了,聽到她這番話,心中瞬間湧起一股暖流,感動得眼眶都有些濕潤。他深情地望著棠棠,聲音微微顫抖:“糖糖,謝謝你。隻要有你在我身邊支持我,我就覺得自己有勇氣和力量去麵對一切困難,什麼都能做到。”接著,他轉過頭看向沈父,臉上帶著一絲靦腆與堅定,“沈伯伯,呃……不,爸,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您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不辜負您的這份厚愛和期望,把這個項目做到最好。”
棠棠急忙坐起身來,眼神裡帶著幾分嗔怪與心疼,看著江驍說道:“你呀,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把身體養好,什麼全力以赴,那些事等你病好了再說也不遲。”說完,她又轉向父親,眼神中滿是信任與依賴,“爸爸,江驍公司的事情就拜托您多費心啦。這段時間他身體不方便,我又不太懂商業上的事兒,隻能靠您幫忙撐著了。”
江驍聽著棠棠的話,心中滿是溫暖與感動,他知道在這個艱難時刻,棠棠和沈父就是他最堅實的後盾。
江驍正說著,突然臉色一變,胃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攪動,一陣強烈的不適感洶湧襲來,好似驚濤駭浪在胃裡瘋狂翻湧。他眉頭瞬間緊鎖,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嘴唇也變得毫無血色。但他仍倔強地咬著牙,強忍著這鑽心的疼痛,不想讓沈父察覺出異樣:“糖糖,你先送爸回去休息吧,我……我這兒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想再睡會兒。”他的聲音微微顫抖,極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試圖掩蓋身體的極度不適,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與隱忍,隻是不想讓長輩為自己擔憂。
沈棠棠心思細膩,隻一眼就瞧出江驍在強撐,可她也明白江驍的那份苦心,不想讓父親跟著揪心。她麻溜站起身,臉上掛著若無其事的笑,對沈父說道:“爸,這會兒時間確實不早了,您還得趕去上班呢,這兒有我守著就行,您放心回去吧。”
沈父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江驍骨子裡那股要強的勁兒,也不再多留,隻是溫言叮囑:“小江,你安心養病,工作上的事先彆操心。棠棠,要是有啥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說完,便抬腳出了病房。
沈棠棠見父親走了,立馬轉身快步走到江驍床邊。看著江驍愈發蒼白的臉,她心疼不已,輕輕拉了拉被子,仔細給他掖好,嘴裡念叨著:“又難受了是不是?我去叫醫生來再給你瞅瞅吧?”邊說邊伸手要去按呼叫鈴。
江驍望著棠棠,心間似有暖流汩汩淌過,暖意驅散了些許病痛帶來的陰霾,當下也不再逞強拒絕,微微頷首:“嗯,謝謝你,糖糖。”話剛說完,胃部猛地一陣抽痛,那股不適感排山倒海般朝他席卷而來,且愈演愈烈。他終究沒忍住,從喉間擠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呃……”
此刻,他的眉頭死死擰成一個疙瘩,冷汗大顆大顆從額頭冒出,沿著臉頰蜿蜒滑落。他費力地抬起手,緊緊抓住棠棠的衣角,聲音帶著幾分虛弱的哀求:“糖糖,能不能讓醫生開……再打一針止疼針,太疼了……”
看著江驍那因痛苦而扭曲的麵容,棠棠隻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疼惜之感瞬間彌漫至全身。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手忙腳亂地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江驍,你一定要堅持住,再忍一忍,醫生馬上就到了。”
不一會兒,醫生便匆匆趕到了病房。他們迅速戴上聽診器,仔細地為江驍檢查身體,先是查看了傷口的愈合情況,又詢問了一些症狀表現,神情專注而嚴肅。
棠棠在一旁心急如焚,她緊緊地攥著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醫生,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顫抖和焦急:“醫生,他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吃了藥、打了針,還是疼得這麼厲害?”她的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滿心憂慮地等待著醫生的回答,那模樣仿佛比病床上的江驍還要痛苦幾分。
醫生摘下聽診器,麵色凝重地說道:“這次手術過後,身體的恢複情況不太理想,炎症反應有些強烈,加上之前的胃部舊疾,疼痛才會加劇。目前需要調整用藥方案,加大消炎和止痛的劑量,先緩解當前的症狀。後續還得密切觀察各項身體指標,防止出現其他並發症。”醫生一邊說著,一邊快速地在病曆本上記錄著數據和診斷情況,準備安排後續的治療措施,病房裡的氣氛也隨之變得更加緊張壓抑。
醫生翻看江驍床頭的藥單時,眉頭瞬間皺起,眼神裡滿是憂慮:“這止疼藥的用量不對勁啊,這兩天已經嚴重超出安全劑量了。止疼藥用得太猛,不僅會損傷腸胃,還可能掩蓋一些真實病症,影響後續精準治療。”說著,抬眼看向江驍與棠棠,語氣嚴肅起來,“止疼藥必須得控製,不能這麼隨意加量,我重新調整下整體用藥,先把炎症壓下去,疼痛應該也能跟著緩和些,你們千萬不要擅自用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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