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柯津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差點撞得一鼻子灰。
屋內,紀舒因為陸津川這一出愣了好一會兒,直到他走到跟前才反應過來把他往外推。
可陸津川沒給他這個機會,反而鉗住她的手一把拽到身前:“紀舒,我有話問你,問完就走。”
紀舒用儘全身力氣都沒掙脫。
陸津川鬆了些手上的力道,好讓她不那麼難受,再次強調:“就一個問題。”
他們現在隔著極近,紀舒能清晰地感受到陸津川胸膛的起伏。
她闔了闔眼眸,修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落下一片陰翳。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手上那道紅印上,比剛才更腫了些。
紀舒壓下心底的情緒,移開眼:“你先放開我。”
陸津川沒鬆手。
他從來沒這麼患得患失過,也不知道如果錯過這次機會那下次就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紀舒輕咽下喉嚨,“先鬆開手再問。”
“你確定不會趕我出去?”
紀舒瞪了他一眼。
陸津川悻悻鬆開手。
手上力道一鬆,紀舒立刻從他懷裡逃出,扭頭就走。
陸津川見狀立刻跟上,“你說話要算話,我鬆開了,你嘶”
手上傳來一陣冰涼。
低頭一看,手背上多了一個冰袋。
手上的涼意像是鑽到了心底,猛地一緊,陸津川眼眶酸了一下。
剛才那一下說不疼是假的,門撞上來的瞬間,其實手是沒有感覺的,後知後覺的疼痛才最致命,像是在被火燒,又像是有一千隻螞蟻在咬。
可當時比起手上的痛,更痛的是心。
柯津沒說錯,他的確在樓下等了兩個小時。
從天亮到天黑,他看著紀舒和季川澤並肩出門,又看著他們回來,看著他們上樓吃飯再到看著紀舒送他們下樓。
天知道他當他看到季川澤從駕駛位撲到紀舒身上的時候,有多想衝過去把他拉開,可他的腳像是被定在原地。
他有什麼資格,紀舒喜歡的人又不是他
他們一個是紀舒無話不談的摯友,一個紀舒深愛多年的男人,而他隻是空有一個丈夫的頭銜。
剛才紀舒開門那瞬間臉上表情的變化,就像是給了他一記耳光,讓他覺得自己像一個小醜。
過往一幕幕重映在眼前,每次他靠近,紀舒就會不自覺往退開,那種出自本能,生理上的厭惡是無法掩飾的,可偏偏在麵對季川澤的時候她從來沒有出現過抗拒和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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