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酸澀湧上心頭,他竟然開始有點心疼起這個瘋女人。
“罷了,你要回就回,彆在這裡礙眼!”
蘇知之冷笑。
錦王的嘴裡從來就對她吐不出一個好字。
她對她的夫君早已心如死灰。
回過頭,蘇知之的眼角有些濕潤。
雪花肆意地飛舞,飛到她的心頭,冰冷蝕骨。
再次見到曾經的爹娘和兄長,之前蘇知之的記憶在她的腦海裡湧現。
那年她七歲,同樣是這樣的大雪天,她和兄長們堆了雪人,打了雪仗,卻在夜晚發了高燒,接連三日,府醫來了一位又一位,藥熬了一碗又一碗,她的高燒還未褪去。
她的娘親守了她三天三夜,她的兄長也一直陪伴左右,一會兒給她擦額頭,一會兒給她喂湯藥。
曾經她也是有親情的,也是有人心疼的。
正因為這是十六年的記憶,蘇家人如今再恨她入骨,哪怕是想讓她死,她也沒有想過要傷害他們。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王府到了。”
興許是太疲乏了,蘇知之竟然在馬車上睡著了。
青竹不敢出府一步,隻能守在文香苑的梧桐樹下。
當她抬眸見到熟悉的身影時,就像一隻剛從鳥籠裡飛出來的鸚鵡一樣,飛奔到了她的主子的麵前。
“小主,你看看青竹洗乾淨沒有?”
青竹踮起腳湊在蘇知之麵前,先將左臉轉過來,後麵又將右臉轉過來。
蘇知之被逗樂了。
“我們的青竹白白淨淨的,可愛得很。”
青竹聽到這話滿意地咧開嘴,樂嗬嗬地笑了起來。
“王爺嫌棄青竹臟,青竹才沒有那個嫡平妃娘娘臟了。”
蘇知之聽這話不對勁兒,“這話誰給你說的?”要是蘇晚晚和太子的事情被抖了出來,這不是讓整個戍京城的人看王府的笑話。
不過幾日後,這王府也與她無關了。
她便也沒有打算再追究。
這時,身後的一個人影向她一蹦一跳地跑來,“這話是本公主說的,本公主就是要讓這個蘇晚晚身敗名裂。”
蘇晚晚帶著一大家子到太子府去鬨,全城的人都知道了,蘇晚晚和太子定是有著說不清楚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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