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蜂原本抓著她肩膀的手變為攬著她,將她帶回身邊,看著她還有點呆愣迷糊的樣子,不自覺笑了笑。
可是還是好想
大黃蜂深深忍住了,看到羅莎漂亮的麵甲堅定開口:“羅莎”被呼喚名字的羅莎緩過神來,抬頭看著大黃蜂堅定的麵龐。
“你不用覺得難為情,這是我的私芯,是我”大黃蜂原本堅定的情緒忽然軟下來,連帶著語氣也是。
“是我想和你單獨在一起,一起獨處我們一起出去其實也算——”大黃蜂又開始不好意思的去摸後脖頸了。
“也算滿足我自己的芯願?”剛才被打斷後停止轟鳴的散熱,又在這會重新開始發出呼呼的聲音。
“今天是我失態了時間不早了,先去休息吧。”大黃蜂說著,攬著羅莎的肩膀便往外走去。
羅莎今天的狀態需要好好休息,也需要好好思考,按著羅莎這麼遲鈍,她大抵是需要好好想想,思考他的話的。
他會給她足夠的時間,讓她一點點接受,一點點的慢慢來
直到他把羅莎送到大廳,他這才依依不舍的和她道彆,在羅莎擺手對著大黃蜂說過‘明天見’後,這才轉身離開。
當晚羅莎想了很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大黃蜂他到底是怎麼了。
或許,即使對彎彎繞繞的感情有些許遲鈍的羅莎,在今天,或者說這段時間的經曆和對話中也能慢慢反應過來了。
也許她對大黃蜂也有一定的情感,畢竟這麼長時間了,在大戰時期,在戰場上,在槍林彈雨下,在日常的各種活動中。
每一次相處,每一次對話,每一次回應,日常的點點滴滴累計到現在,這碗裡多少也能累計到不少水。
這些都是有分量的。
可是捫心自問,對他多少有情感,有用嗎?
他們可以當朋友,可以當同伴,可唯獨不能是能一直長長久久一起的陪伴的那種類型。
隻有一個原因,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雖然有一部分是,可她的主體部分不是啊。
求解器並非這個世界的造物,它強大,它會吞噬,甚至能轉化無機物為有機物,當之無愧的賽博邪神,或者說血肉邪神。
那麼,塞伯坦的人民能接受有這麼一位邪神一般的存在嗎?
即使隱藏了真麵目又當如何呢?她依舊不是塞伯坦人,她比起機械生命更偏向於ai,她在那極有可能被貼上異類的標簽
她不知道,她也不想賭,這樣的她極有可能成為“黑羊”。
這很好理解,黑羊效應,一種很常見的心理學現象。
在一個群體中,成員們會無意識的共同對某個或者某些成員進行排斥,嚴重的甚至嘲笑或者霸淩。
而真正究其原因,隻是“黑羊”看起來和“白羊”不一樣。
就像一群白羊中的黑羊那麼明顯他們也隻會因為有些不一樣而不自覺排除這些“黑羊”
求解器是什麼樣的她芯裡有數,他們的真麵目絕對不可能被接受的,而這樣的話她就必須離開,起碼得在真麵目被公之於眾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