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傳訊符那邊的紀嬋兒不說話了,齊元眼皮一跳,有些提心吊膽的問道:
“紀仙子,難道這件事情很嚴重嗎?”
要是連紀氏嫡女都擺不平,恐怕自己就隻能選擇跑路了。
至於接來下的任務,大不了過段時間再換個身份混進來
這魔宗真特麼不是人待的地方,哥們兒都已經這般低調了,居然還是遭人惦記,碰上這種狗屁倒灶的破事兒。
正當他暗自吐槽的時候,回過神來的紀嬋兒忽然冷哼了一聲,幽幽說道:
“哼!彆裝了,除了你,誰還能做出如此驚天動地的壯舉,你說的朋友就是你自己吧?”
聞言,齊元的表情頓時僵住了,知道瞞不下去,隻得硬著頭皮說道:
“紀仙子冰雪聰明,明察秋毫,齊某佩服其實殺人的並不是我,而是我的劍”
“好啊,果然是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紀嬋兒憤怒打斷,她似乎被氣到了,咬牙切齒的說道:
“齊元,你竟然連這種大事都瞞著我,你現在在哪兒,我馬上過去找你。”
某人自知理虧,忙不迭的回答道:
“我在外門的煉血峰,你一來就能看到,那裡除了我之外已經沒有活人了。”
“你就待在那裡彆動,若是有外門長老或者執法殿的弟子先到的話,立刻出示我上次給你的那塊令牌,千萬不能跟他們走。”
匆匆交代幾句之後,紀嬋兒才掛斷了通訊符,顯然正在往這邊趕。
收起了手中的靈符,齊元看了一眼周圍堆積如山的屍體,想了想還是打消了毀屍滅跡的念頭。
這些人全都死在自己院裡,剛好可以當做死者擅闖自己洞府證據,有利於執法殿把自己的行為定性為正當防衛
接著,齊元毫不客氣的將屍體上的儲物袋和儲物戒指統統搜刮一空。
雖說外門弟子的身家都高不到哪兒去,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更何況還是好幾百個蚊子腿。
反正人都已經死了,留著東西也沒用,自己不要,隻會便宜執法殿的人。
按照紀嬋兒的說法,殺死同門很可能會被罰款一大筆靈石,這些資源剛好可以讓自己稍微回點兒血。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眼眸微眯,迅速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麵鬼氣森森的小旗,輕輕抖落旗麵,爾後將其插入下方的泥土之中。
嗡——
一股森冷詭譎的黑霧從萬魂幡中湧出,瞬間便將整座院子完全籠罩。
頃刻間,院內鬼氣衝天,幽影憧憧,徘徊在屍體周圍的魂魄紛紛受到吸引,爭相鑽入萬魂幡中。
片刻之後,隨著最後一道幽魂被攝入萬魂幡,原本漆黑如墨的幡布變的越發晦暗深邃,陰氣四溢。
嗖!
黑芒一閃,萬魂幡重新化作巴掌大小,被齊元收入儲物空間中。
做完這一切後,齊元方才鬆了口氣,口中憤憤不平的嘟囔道:
“拜這狗係統所賜,老子明明是名門正派,天天弄的跟個邪魔歪道似的,真特麼夠了!”
這麵萬魂幡是他從慶安城的魔修手裡搶來的,雖是件邪器,但用來寄存幽魂還是很不錯的。
對於新生的幽魂來說,要是沒有寄托之物,很快就會煙消雲散。
之所以起意把這些外門弟子的魂魄收起來,其實是為了未雨綢繆,免得係統將來冷不丁整個活兒。
他現在還在煉血峰混,如今煉血峰的外門弟子都快死光了,假如智障係統再安排個像王家老祖那樣打敗死人的陰間任務,豈不是要抓瞎?
因為被坑太多次了,對於自家係統的各種抽象之處,某人早已?深有感觸。
那可是妥妥的耳聾眼瞎,壓根兒就不會去管現實如何,為了折騰宿主,什麼樣的腦癱任務都想的出來。
正當齊元思緒紛飛之際,遠處半空中突然飄來一抹遁光。
似乎是看到了下方的慘烈景象,那道遁光頓時做了個緊急懸停的動作,呆滯了片刻後,方才原地掉頭,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倉皇逃竄。
“被發現了看樣子,很快就會有人過來。”
見狀,齊元皺了皺眉,旋即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了紀嬋兒給自己的令牌,靜靜等待著下一波人出現。
不一會兒,就有數十道身影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這些魔宗弟子皆身穿黑袍,胸前繡有獬豸紋飾,顯然是外門執法殿的弟子。
為首之人乃是名身材矮瘦的中年男子,其人臉頰凹陷,雙目狹長,給人一種陰狠凶戾之感。
察覺到這行人中修為最高者不過是個金丹巔峰之後,齊元神色微鬆,泰然自若的迎了上去。
“你你先彆過來!”
見一個陌生男子踏著“屍山血海”朝自己走來,那名來自執法殿的中年魔修心裡沒來由的一慌,連忙抬手製止道。
剛才有人去執法殿報案的時候,他還以為對方是在添油加醋,嚴重誇大事實。
沒想到現在看來,報案人說的還是有些保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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