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像獵殺破壞了村落的害獸一樣,去奪走它們的生命;或者變成它們腹中的養分。”
默歎了口氣。
萬年前,害得他失去包括雙眼在內的一切的生物,如今又出現在了他麵前。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充斥著絕望的時代。
但是,此時的海嗣可不是當年那個天災般的生靈。
在科學家們的改造下,現在的海嗣隻不過是前文明的延續計劃的工具罷了,早已失去了大部分的威脅,就和被圈養起來的羊差不多。
但那是對曾經的星係霸主人類文明來說……
對於現在的泰拉文明來說,現在的海嗣依舊十分具有威脅。
但是,不足為懼。
默這麼想到。
而且,水月是人,不是嗎?
這並非是出於水月那出眾的外表生出的惻隱之心,實際上,對於默這個瞎子來說,所有人長的都一樣。
而是因為默清楚,過去的天災早已消失在了時間長河之中,所以讓仇恨延續下來是錯誤的做法。
更何況——
……
“想必你也已經察覺了。不同於那些生物,該對象遊離於對族群的認同之外,有自己的思考和迷茫。”
會後,凱爾希如此說道:
“若非如此,我們恐怕也不會有這樣一番對話。”
“這種生物的進化與改變,本該是為族群中同類的發展探尋道路。”
“但,對於該對象而言,或許根本就沒有真正能被稱為同類的東西。無論是你我,還是那些生物。”
“我不曾質疑你的能力,博士。”
“我完全信任你可以做到引導他往我們認為“好”的方向去改變和重塑自己。”
“但我們是否應當這樣改變一個人?就因為我們能做到?就因為我們認定以某一種形式活下去是正確的?”
“這種做法,和為了追求自己認定更美好的生命形式而改變該對象的人是否有區彆?”
“這並非質問,博士。我想知道,你是否有過“自己的生命形式更優秀”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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