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燈光昏暗，震耳欲聾的音樂充斥著整個空間。
阿星、標哥和那幾個女人早已放飛自我，衣服扔得到處都是，笑聲和喘息聲混在一起，空氣中滿是濃烈的酒氣和荷爾蒙的味道。
“這他媽太刺激了！”秦子龍心裡暗暗吃驚，臉上假裝帶著濃濃的醉意，對走過來的標哥大聲說道：“標……標哥，我……我真不行了，你看，我這酒量本來就小……”
標哥聽後哈哈大笑，一把拽住秦子龍，在他耳邊大聲說：“秦風，男人可不能說自己不行，還有也不能說小，哈哈哈。你小子沒喝醉，甭裝了，今天咱們就是來放鬆的，來，繼續喝！”
說著，標哥又遞過來一杯酒。秦子龍實在是推脫不了，隻好硬著頭皮接過來，心裡琢磨著怎麼能快點脫身。
可標哥是那麼好打發的嗎？他的目的還沒達到，哪能輕易讓秦子龍走。
於是，包間裡呈現出兩種景象：標哥和秦子龍兩個大男人互相懟酒，而阿星的身邊圍著一幫女人，打鬨得熱火朝天。
到了淩晨一點，標哥把所有的女人都轟了出去。這時，包間裡就剩下他們三個人。
“組裡這麼多人，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們倆。”標哥一身酒氣地看著秦子龍和阿星說，“你們知道為啥嗎？”
秦子龍和阿星對視一眼，誰也不敢搭話，他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領會錯組長的意思。
“你們倆都挺聰明的，我在你們身上看到了非常大的潛力！”標哥接著說，語氣平淡卻意味深長。
他拿出一盒華子，給兩人各分了一根：“你們也清楚，這裡最重要的就是業績，隻要做出業績，想要啥都能得到。”
“當年，我和你們一樣，也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我在這裡的這些年，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對任何人都得狠，對彆人狠不說，對自己更要狠。隻有這樣，才能在這種殘酷的內鬥裡活下去！”
“這個世界上沒有乾不成的事，要想乾大事，就看你對自己有沒有那一股狠勁！剛來園區的時候，我也覺得詐騙不對，是違法的，可後來呢？我明白了，這就是這裡的生活，要想生存下來，不管你願不願意，有些事你不得不做，不然一定會有人輕易取代你，如果是這樣，在這兒你就沒價值了。”
標哥突然就停住了，秦子龍和阿星都沒敢說話，等著標哥繼續往下說。
隻見標哥點上一根煙，深吸一口，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然後又說道：“一旦你沒了價值，那下場不是死，就是被賣給彆的園區，或者被拆零件。你們說，哪個是你們想要的結局？”
標哥的眼神恰似要穿透煙霧，直直地鑽進秦子龍的心裡。
“另外，秦風，你現在可能擔心的就是道德和法律吧？”他接著說，“你得清楚，在這個地方，這兩樣東西屁用沒有。隻要你能給園區帶來業績，你就是大爺；要是沒有，你就連條狗都不如。你說，這時候要道德和法律有啥用？”
標哥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裡，強笑著說：“看，我現在不是過得挺瀟灑的吧！那是我踩著很多人的shi體上位的。”
說完，他拿起酒杯一飲而儘，繼續說道：“還是那句話，既然來了這兒，彆的也彆多想，就記住這幾個字——乾業績！”
標哥越說越激動：“所以我希望你們以後能當我的左右手，隻要你們每個月都能開出大單，我保證，不僅能讓你們在這兒混得風生水起，還能讓你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秦子龍確實喝了不少，可這時候他還是下意識地點點頭。
在他心裡，現在彆人給他洗腦呢，隻要自己內心清醒就行，彆的也沒轍，他說啥就是啥，先順著他的話來吧。
等三人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
標哥對他們倆說：“明……明天上午你你們不用上班了，我給你們放半天假。”
經過這一晚的深入交流，秦子龍覺得自己和他們的關係似乎更進一步了，這對他後續開展資料收集工作很有幫助。
第二天下午，在上班間隙，秦子龍剛在樓梯口偷偷抽了根煙，阿星就神神秘秘地走過來對他說：“來，把這個拿著。”
秦子龍接過一看，是個u盤。“這是什麼？”他問。
阿星咧開嘴一笑：“這裡麵可都是好東西，全是能開大單的名單資料。”
秦子龍內心嚇了一跳：“名單？還能開大單？你從哪搞來的？”
在緬北這個地方，秦子龍到目前為止都特彆謹慎，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兒，他覺得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不然好運不會輕易降臨到他的頭上。
見秦子龍一臉懷疑，阿星神秘地笑了笑說：“都是我找技術部的一個兄弟花錢買的。我把你看成兄弟才給你這些資料，你要是不想要，就還給我。”
阿星這麼一說，秦子龍反倒愣住了。
“難道阿星真把我當兄弟，所以才照顧我這個新人？”秦子龍心裡亂猜著。
“你現在先照著資料裡那些小客戶下手，那些大客戶先彆碰。等以後標哥逼著你出業績的時候，你再去考慮大客戶。”阿星見秦子龍還有些不放心，就耐心地解釋了起來。
看著手裡的u盤，秦子龍反問道：“阿星，你把這些資料都給我了，那你自己的業績呢，怎麼辦？”
阿星很淡定地吐了個煙圈，然後慢悠悠地說：“我買了很多，給你隻是一小部分，我自己還留著不少呢。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等你月底出了單，拿到提成請我吃個飯、唱個k啥的都行，咋樣？”
“人間自有真情在啊！”秦子龍心裡第一反應就是這一句，看來阿星這個兄弟值得交。
“謝謝阿星，月底開單我肯定請你吃大餐，當然你最好的那一口，我也一定給你安排上，嘿嘿！”
“好兄弟，這個先不著急，等你先過了月底考核的第一關再說。”
“必須的，有了這份名單，我肯定能完成目標。”秦子龍假裝胸有成竹地說。
看著秦子龍的表態，阿星有些興奮地走進辦公區。
可秦子龍沒想到，當阿星轉身後，他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異常凶狠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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