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有些怯怯地探進頭來。
她穿著單薄的睡裙，懷裡抱著軟綿綿的枕頭，打量了光著上半身的他一眼，立刻臉紅紅地低下頭，但眼睛還在偷偷瞥著。
“哥哥，我一個人睡有點害怕，可以……和你一起嗎？”
“嗯？”
陸騰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白雅，呃，你應該學過生理課吧。男女有彆，你也到了年紀……”
“哥哥，我真的害怕，可以嗎？”
白雅第一次沒有聽從他的話，而是從下往上仰視著他，大眼睛忽閃忽閃，像是被拋棄的貓咪一樣眼含淚光地乞求著他。
壞了。
陸騰發現自己無法拒絕。
再怎麼鐵石心腸的人，在這種攻勢下也不禁會心軟。
何況隻是這種小事。
“好吧。”
不過他以為的是對方繼續打地鋪，隻是沒想到的是，她卻大膽地爬到了床邊，靠著他輕輕躺下。
好在沒有了更進一步的動作，隻是貼近靠著他似乎就讓她感覺到了安心，微笑著閉上眼睛。
陸騰聞著身邊淡淡的香味，也沒有再繼續苛責著她讓她離開。
相反，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讓她繼續安睡。
“哥哥。”她忽然問道，“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不會，永遠不會。”陸騰認真地回答著。
“嗯。我相信你。哥哥。”
白雅嘴角露出甜美又安心的微笑，雙手緊緊抱住他的手臂。
等身邊的呼吸逐漸平穩後，他輕歎一聲。
“果然，母親的離開對她的影響並不僅僅是那麼簡單啊。”
即便那個母親是個人渣，罪該萬死的畜生，但一些骨子裡的血脈親情是抹不去的。
她是在害怕我也會突然離開，消失在她的世界裡麼。
也或許是因為，他已經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剩下的可以親近的人了。
……
鼻尖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瘙癢。
他揉了揉鼻子，但那瘙癢並未消失，反而越來越多。
他猛然驚醒，卻是看見白雅的臉就貼近在他的麵前，近到幾乎可以感覺到她的溫熱鼻息，看見她那清澈眼眸裡的淡淡笑意。
並且她垂落的幾縷發絲就垂落在他的鼻尖，在她白嫩指尖的繞動下，有意無意地搔動著他的癢處。
“白雅？惡作劇可不是什麼好事，你不去上學……”
陸騰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卻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轉過頭去。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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