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院牆已經壘了得差不多了,趙家人坐在陰涼處休息,吃著乾糧。
馮婆子看著田青青,慈愛地說:“青青,你跟著石頭,苦日子還長著呢,要是石頭欺負你,你就跟娘說。”
田青青紅著臉說:“娘,相公對我很好,我不覺得苦。”
大嫂笑著說:“娘,您就彆擔心了,石頭那性子,疼青青還來不及呢。”
休息好後,趙家人又起身繼續壘牆,隨著院牆越來越高,大家的乾勁也更足了。
太陽漸漸西斜,暖陽灑下金黃的光輝,照在那新壘好的院牆上。
田青青一家人經過二十餘日的辛勤勞作,終於大功告成,那土牆高高聳立,足有兩米有餘,堅固結實,將田青青家的前後院都嚴嚴實實地環繞起來。
前院三百餘平方,開闊平坦,每一寸土地都透著新的生機,後院更為廣闊,五百平方左右的空間,陽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整個房子加院子占地差不多一畝。
田青青站在院門前,望著這煥然一新的小院,嘴角不禁泛起欣慰的笑容,那笑容,比春日裡盛開的繁花還要燦爛。
趙石頭也憨厚地笑著,用手摸了摸那土牆,“娘子,這土牆可結實著呢,以後就算有個大風大雨的,咱也不怕。”
咱們還可以在院子角落搭個棚子,等下次大集的時候去鎮上買幾隻小雞回來養。
田青青眼中閃著光,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美好的場景。
“相公,等過些日子,咱們把前院收拾出來,種點應季的蔬菜,也可以去山上找幾株果樹回來栽,等果子熟了那滋味肯定甜。”
後院嘛,搭個棚子養幾隻雞,可以買兩隻小豬仔回來養,到年底還可以賣了換點銀錢。
二哥趙二石和二嫂王大丫站在院子一角,望著三弟家新壘好的院牆,眼中露出羨慕之色。
“相公,你瞧三弟家這院牆,多結實,咱們家也得趕緊壘起來啊,二嫂王大丫拉著趙二石的衣袖,急切地說道,我真是等不及了,明天咱就動手吧。”
趙二石麵露猶豫,眉頭微皺,似乎在思量著什麼,最終點了點頭。
這一幕被趙老頭看在眼裡,緩緩走了過來,臉色一沉,嗬斥道:“你們這是胡鬨!咱們一家人剛為壘這院牆辛苦了二十多天,都沒好好歇過,你們又要折騰?”
趙二石有些委屈,嘟囔著:“可是爹,我也想早點弄個像樣的院子。”
趙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你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咱們這身子骨都不是鐵打的,連著乾了這麼多天的活,哪裡吃得消?這幾日眼看就要正式分家,哪有閒工夫現在又去壘院牆?
一家人都圍了過來,大哥趙大石看著趙二石,也語重心長地說:“二石,爹說得在理,咱們這些天累得像牛似的,再這麼折騰,怕是要累出病來。”
大嫂張菊花也在一旁點頭,輕聲勸道:“是啊,二弟,二弟妹,這事兒急不得,等秋收完了,咱們有了力氣,再幫你們去弄也不遲。”
趙二石撓了撓頭,看一家人都這麼說,有些不好意思:“爹,我錯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隻是看到三弟家院牆壘起來,心裡就有些著急。
趙老頭歎了口氣,神色緩和了些,我知道你們小夫妻心急,想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這是好事,可這過日子得有個輕重緩急,不能亂了分寸。
馮婆子見趙老頭嘮叨不停,就說道:“老頭子,二石已知道錯了,你就少說幾句。”
趙石頭與田青青站在院子中央,望向正稍作休憩的家人,眼中滿是感激。
趙石頭向前一步,朝著爹娘深深一揖道:“爹、娘,此次院牆能成,全靠二老不辭辛勞,兒子媳婦銘記於心,田青青也福了一福,柔順地點頭。”
接著,兩人麵向大哥大嫂,石頭抱拳道:“大哥大嫂,這些日子你們放下自家諸多事務來幫忙,實在是讓我們過意不去,這份恩情我們記下了。”
張菊花笑著擺擺手,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咱們不互相幫襯,這日子可怎麼過。
然後是二哥二嫂,石頭目光誠摯:“二哥二嫂,你們也辛苦了,若不是你們,這院牆不知何時才能壘好。”
王大丫笑了笑,“三弟,瞧你說的,咱們本就是一家人。”
趙二石拍了拍石頭的肩,“三弟,彆放在心上,等秋收完了,我也得壘院牆,到時候你可彆嫌累。”
趙石頭用力拍了下胸脯,“二哥,你不招呼我也會來,一定會幫你的把院牆壘好。”
趙老頭敲了敲煙管想了想說道:“二石,這壘院牆是個好事,可不能因為一時心急,傷了身子,誤了正事,你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一家人圍在一起,氣氛漸漸平和,趙老頭看著兒們,眼中滿是欣慰與慈愛,咱們一家人,不管做什麼,都要齊心協力。
馮婆子,心疼地看著三個兒子,曾經結實的身板如今都瘦了一圈,臉上的疲憊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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