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直覺告訴他沒毒,放下小黑熊,半信半疑的刨根部的塊莖。
山澗旁用鼻子卷水嬉戲的小猛獁象荒牙,急急忙忙跑過來,前蹄輕輕搭在白時的手上阻攔他,“白時哥哥,你挖錯了,這個泥果不能吃,吃了嘴巴和肚子會痛的。”
“吃著甜甜的泥果長出來的草是跟這個很像,但是空心樹林裡不長的那種泥果,它長在部落河道的上遊,這個真的不能吃,以前就有獸崽吃過,最後喝了祭司給的好苦好苦的草湯。”說到最後,腦袋都左右擺動,象鼻猛烈晃動,似乎不堪回想。
小黑熊扔掉最後一點筍尖,伸出小爪爪抱著象腿往上提,荒牙還以為小獸崽在跟他玩,順著力道往上抬。
小黑熊有些疑惑,剛想哭喊又咽了回去,這回抱緊象腿安安靜靜的觀察。
白時汗顏,感覺自己今天就像是一個不聽話的獸崽,或許連獸崽都不如。
不過,甜甜的,植株與山薑相似,大膽猜測一下,黃精?
這可是味好藥材啊,燉個湯基地領導們都爭著搶。
眼前一亮隨即想到,幼崽既然清楚那就剩不下多少,而且還有整天在部落周圍跑的獸崽。
甜甜的泥果,土可能都被拱翻了幾遍。
“白時哥哥”不能推給林熊部落,小黑熊和原主形影不離。
白時都不敢直麵幼崽那熱切關心的視線,“嗯”
絞儘腦汁的編出來一個理由,“白時哥哥沒見過,就想拿回山洞試試,我保證我就看看,不吃。”
象蹄才緩慢挪開,一臉想勸又不知道該怎麼勸的為難。
算了,這個泥果吃不死獸。
白時終於將他心愛的調料刨出來。
底部竟然不是塊根,而是一個個類似芋仔大小的塊莖。
不過味道沒變,爪子刮掉一層皮,刺激的辛辣味直衝鼻腔。
聳了幾下鼻子,還是有些不自在。
順手將湊近的小黑熊抵住,“這個太辣了。”
荒牙的軟嫩象鼻早就豎起,把自己保護的很好,主要是那碗草湯真的好苦。
雖然衝鼻,但是白時可高興極了,滿眼的癡迷。
掰掉大的用樹葉仔細包好,植株重新種回去。
荒牙躲得遠遠的,找幼崽玩了,小黑熊也受不了這股味道,離他哥幾步遠。
白時踹斷了一根剛冒出頭的竹筍,小心翼翼的剝筍殼。
他手上無法避免的碰了山薑的汁水,彆辣著獸崽。
小黑熊坐在空心樹上,萌萌的啃著竹筍,白時又接著去找其他調味料。
林中接連找到了好幾株野山薑;轉到樹林邊緣處的溪溝旁,挖出了青葉上白色紋路蔓延的魚腥草;不遠處的野草叢中,得到一大叢草葉如蘭草葉寬的野蔥;小蒜、藠頭沒看到,倒是看到了好幾根手臂粗開得正豔的曼珠沙華,也稱石蒜。
這東西有毒,不論是他在末世接觸過還是獸人的直覺都在提醒他。
繞過這一片,確定再找不到食物就喊著一群幼崽回部落,
東西放回山洞,一直跟著的虎天和荒牙幾個幼崽也把藤條帶來,又通知了一起采集的幾個亞獸人,學著編藤筐。
他也想過自己編,先換些肉塊,過陣子再教他們,部落分的那點肉真的不夠吃,他可是在末世裡摸爬滾打過的自私人。
可是一想到他現在找到了空心樹,他試過能分出青絲篾條,竹簍竹筐牢固些,編織也更複雜。
人家新鮮勁還沒過就見你又用上了更好的,這不是詐騙嘛。
既然他找到了樹,他肯定就想編出來,更想大大方方的使用。
所以他決定現在就教采集隊的獸人,至於肉塊他相信是不會少的,就是得安排一下,不能都一天給。
扯扯洞口的雜草,收拾出勉強能坐下這麼些人的地方。
人到齊,其中一個亞獸人問道:“白時,編藤筐要換多少肉塊,晚上給你送來。”
“晚上給你送來。”其他的亞獸人和幼崽也附和。
他遞出了一個籃子,原來裝著的樹果和野蛋換成了泥果,大概有三十斤重,“阿姆,這麼重就行。”亞獸人都喊阿姆,獸人都叫阿叔。
這肉塊在白時看來是足夠多的,加上部落分的肉塊他能和小黑熊吃上一天。
但是早早就來和他商量的絮雲阿姆可覺得少了,狩獵隊帶回來的最小的獵物的一條腿都不止這個重量,那種雨季過後到處都是的隻會生蛋不會飛的鳥獸一頭就有這麼重,部落分給一天的肉塊也就這點。
群山部的老獸人能領到十來斤的肉塊,七八個泥果,共十五六斤;獸崽身形還在長,肉塊得多吃些,能領到十五六斤的肉塊,四五個泥果。
幼崽分的肉塊多些,二十斤左右,泥果不變,五六個泥果;變形期的幼崽能領到四十斤左右的肉塊,泥果也多兩個。
狩獵隊的成年獸能領到三十來斤的肉塊,狩獵隊的都是吃飽了才出手,也可以私下去打獵,泥果他們不要,果肉糊糊他們也不愛吃;采集隊的成年獸能領到二十斤的肉塊,五六個泥果,采集地離部落遠的可以留下一半,近的第二趟不用上交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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